“妈妈...我来见你了...对不起,别怪我...”
“迟念妤!你醒醒!”
沈思优在呼喊中将迟念妤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她记不清已经腿软的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幽暗如地狱一般的地方逃出生天的,甚至无法将病床上的人与那个巷子的少女重合...
但好在她们都没事...
迟念妤伤口并没无大碍,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和过度紧张才会暂时休克。
“谢谢...你救我。”
迟念妤面上仍是毫无血色,气息奄奄的样子。
“没事,我就是把你送过来而已,医药费都是顾遇笙拿的,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的?”
沈思优故作轻松,意欲舒缓一下迟念妤的情绪。
谁知提到这个人却令她激动了起来:“什么?”
“啊,他给你打了电话,你还昏迷着,我就接了,我说你在医院,他马上就过来了...”
见迟念妤没说话,沈思优难免花痴了一下:“不是我说,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吧,他那时候可是风云人物,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那么好看呢。”
迟念妤捡起刚才的话柄:“熟?我跟他不熟。”
她说着就要下床。
“诶,你去哪啊?你伤口还没好呢。”
“我...回家也一样的。”
迟念妤不顾沈思优的阻拦,忍着伤口的剧痛,踉踉跄跄地就要回家。
迎面就跟顾遇笙撞了正着。
“你怎么下来了?”
迟念妤没有回答顾遇笙,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
顾遇笙不由分说地把她扶回床上,有了他照料,沈思优便放心的离开了。
“电台的事怎么样了?”
迟念妤不遮不掩,开口便问道。
顾遇笙也不必问她是如何知道这种没营养的话了,只道:“嗯,都解决了。”
“那就好...”
顾遇笙好像还想说些什么,迟念妤却先道:“电台杂七杂八的事我都告诉洛瑶了,就是那个小姑娘,你还记得吧?她现在开了个宠物店,空闲时候也可以到电台的,到时候...”
她就这样自顾自地说着,直到顾遇笙打断她:“你什么意思?”
“电台里的花和草,挺过一冬天了,你要是不喜欢了,扔了也行,春花...我可以把它带走,但是你想养着,我也没意见...”
“你想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顾遇笙还想再明知故问一句。
“我想说,我跟钰电台没关系了,或者,我们之间不再亏欠彼此什么了...”
半晌,顾遇笙才干笑了一声,那笑容比迟念妤见过他的所有笑容都冰冷,越看又越发觉得苦涩。
“所以我们之间就只有这些是吗?”
“这只是我想到的,如果你觉得我想得不周全,或者说,你觉得我还欠你什么,你都可以说,我...”
“我从来不觉得你欠我的。”
迟念妤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回到家的。
记得的只有疼痛,是伤口在疼,还是心,她分不清。
只是撕心裂肺的疼,锥心刺骨的痛...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