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是瞎了眼吗?只知道护着阮寒星那个空有容貌的花瓶!
阮未思恨得直咬唇,勾着顾钊的胳膊跺脚:“顾钊,你一定要赢过他们,给他好看!”
“给谁好看?”顾钊却猛地甩开手,满脸怒容地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阮未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耍?当着我的面,就敢对着霍沉眉来眼去?”
“我,我没有……”
脖颈的大掌犹如铁箍,阮未思脸色憋得通红,艰难地挣扎:“顾钊,我没有……你,你相信我。”
“我的眼睛没瞎!”他眼底猩红,阴翳地逼近她:“被我用过的破鞋,你以为霍沉看得上你?别做梦了!”
阮未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心口痛如刀搅。
他们之前明明那么甜蜜,他怎么能转头说出这种话?
她的第一次,才刚交给他,他怎么可以……
“你最好老实一点。”
眼见着她呼吸困难,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顾钊才收回手,拿着手帕擦了擦掌心:“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再有下次……女人,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阮未思捂着喉咙,控制不住地咳嗽。
泪如雨下,她满心痛苦:“顾钊,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明明爱的是你,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那个传说中的残废神经病,竟然是那样高贵完美,俊美如斯。
不甘心被她踩在脚下的阮寒星,竟然能够过上她梦想的生活。
为了嫁入更高一层的豪门,她苦心孤诣,从小学琴学礼仪。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凭什么阮寒星那个贱人能够轻松得到?
顾钊阴沉地看着她,嘲讽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个虚荣的女人?”
“满口谎言,朝三暮四,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眼中隐隐闪烁着雷霆,他嗓音冰寒犹如万年玄冰:“你真脏。”
“不!”阮未思后退两步,捂着脖子哭得说不出话。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真是倒尽胃口。”
这个曾经被他捧在心口上珍视的,视若精灵的女孩,如今眼泪已经不能动摇他分毫。
顾钊沉着脸,无情地抛下一句:“我没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转身就走。
“顾钊,你回来!你不能留下我自己一个人!”阮未思不敢置信,起身追了两步,嘶哑的喊声却不能换来他片刻的停顿。
“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忍不住跪倒在地,捂脸痛哭。
她才满心欢喜地把自己交给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女士,你没事吧?”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递到面前的一块洁白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