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待在傅凌恒这样男人的身边，自己有多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而且，她待在他身边，仅仅是扮演一个床伴的角色倒还好，她还要和他虚以为蛇、随时以不变顺应万变，在蒋夫人和他面前来回切换性格。

当初，傅凌恒对她的伤害，给她的羞辱，确实让她很悲痛、也很受伤。

但想想她曾经在小渔村、在县城陪读，以及在英国有淏淏相伴的时光，真的清浅又心安。

没有算计，没有争夺，没有勾心斗角，即便是辛苦些，但也算是安逸，是她一直都期待的平和。

傅凌恒眉头拢起，栗漾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一句“比待在你身边那会儿，让我来的自在”，就足以让他如鲠在喉。

默了几秒，他开口，嗓音沙哑。

“之前的事情……”他本想道歉，本想解释，可开口后，他发现他根本就无法出声，一肚子的话，无从说起。

到后来，他一再酝酿情绪，只是说了句：“既然你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再活在过去，之前的一切，好也罢，坏也罢，就都让它过去吧。”

栗漾只是哑笑，“我可以选择让它过去，所以，以前的一切，不管是物，还是人，对我来说，都是过去式，我不会有任何留念。”

栗漾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她的话，足以让傅凌恒吃瘪。

她把他归位过去式，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她都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和联系了！

傅凌恒虽然已经尽力在压制，面上无虞，但内里，早已压抑到呼吸都是痛的。

蹙眉，他哑声问：“……你为什么不能忘掉过去呢？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