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恒越是替栗漾说话,米嘉越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那我这些年对你的付出,又怎么算?”
“……”
“我因为我当初和你说分手的事儿,受了三年的牢狱之灾,又因为你放不下你自认为逼死栗漾的事情,又让我等了你整整三年。试问,我还有多少年可以等你?”
“……”
“既然栗漾没有死,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心结和我在一起?”
米嘉觉得,傅凌恒是因为栗漾坠崖死了,他一直心存愧疚,所以才无法接受自己的。
但是现在,栗漾没有死,那他自然就没有再愧疚的必要。
和自己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
傅凌恒说:“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他不是薄情的男人,当然,他也不是多情的男人。
他不会和一个女人好,再和另外一个女人搞暧昧。
但是,如果米嘉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无关感情,也无关其他,孰是孰非不要紧,就冲她曾经代替栗漾坐过三年的牢,他都不可能对她的事情,置之不理。
米嘉心里五味杂陈,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
只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过讽刺,也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场笑话。
“你真打算把事情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
傅凌恒不答反问:“米嘉,一段徒有虚名的婚姻,对你来说,有意义么?”
傅凌恒的话没有言明,但是,他的话,已经从侧面反映出来,如果她执意要和他结婚,也不过是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至于感情、真心,他一样也给不了!
仅此而已!
“你当初和栗漾的婚姻,还不是一样徒有虚名!”
“……”
“你对她本来没有感情,却娶了她,还在她坠崖以后,用折磨你自己的方式来忏悔!
既然,你能那么对她,为什么却不能也这样对我呢?我也可以为你去死的!”
米嘉爱傅凌恒,真的已经到了一种近乎是病态的地步,入骨入髓,犹如饮鸩止渴,难以自拔。
尤其是,她有一颗征服的野心。
她越是拿傅凌恒没有办法,越想要挑战一下。
相反,一个男人太容易到手,她反而失去了兴趣。
所以对傅凌恒,她既有征服的欲、望,也深爱入骨。
傅凌恒略显无奈的摇头,而后笑了笑。
“米嘉,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的事故磨砺,你应该清楚你需要的是什么,也应该清楚,不属于你的东西,强求是无果的。”
米嘉笑,不知道是在笑傅凌恒的话,还是在笑她自己。
“不是我的东西?呵……我的好朋友们都知道你,你的哥们们也都知道我,我们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却和我说不属于我的东西,你不觉得这话,真的太可笑了么?”
面对米嘉的控诉,傅凌恒不疾不徐,只是用很淡泊的口吻,说了七个字。
“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