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大先生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吊盐水,一张脸苍白如纸,鼻涕喷嚏就没停过。
他盖着两床被子,却还是冷得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道:“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像看到黑白无常了,他们冲着我在笑,牙齿都是黑的,太恐怖了……不,我还不能死,不能死……”
正说着,殷红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药。
又急急的给他灌了点水。
大先生艰难的吞咽下去,鼻涕又出来了。
殷红不耐其烦的替他擦掉,一边说:“海成,你到底怎么回事?!大晚上跑去江边吹冷风,还脱光了身子去吹……幸好是晚上没人看到,不然非把你当成暴露狂抓起来。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先生光是想起自己被扔进江里的画面就忍不住哆嗦。
宋时曜那家伙太狠了!
差点淹死他就算了,走之前竟然还拿走了他的衣服。
他在渺无人烟的江边,顶着寒风走了两个小时,幸好遇到灭火回来的消防车,然后赤着身子被消防员送来了医院。
不然,他这会肯定上报纸头条了。
经此一事……
他感觉自己的人格被宋时曜践踏的体无完肤!
再也没了尊严!
殷红见他直愣眼不做声,摇了摇他:“问你话呢,说啊!”
大先生身子侧到一边,背对着殷红含含糊糊的说:“我没干什么,就是……就是出去随便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