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城看吊在窗户上的人影,在她抬脚踹的时候挥手。
时宴这一脚用了挺大力气的,意在破窗而入。
因此她猛一脚踹了个空,啪一下摔进屋里,四脚着地的差点磕到她的门牙。
她发誓,这是她近两年来,摔得最惨的一次,没有之一!
跪着摔进屋的时宴,膝盖和手肘骨着地,疼得五官都皱一起。
她面目狰狞的生气抬头,看站在若大衣柜前挑衣服的顾凛城,以及整体浅灰色调的房间,又没那么气了。
顾凛城看呲牙咧嘴爬起来的人,在柜子里拿了套衣服。“你可以敲门。”
时宴揉着胳膊肘反问:“你会开吗?”
“不会。”
时宴:……
她看在纠结选哪条领带的顾凛城,好奇问:“它们不是都一样吗?”
不仅领带差不多,就是他现在打开的这个衣柜,也全是各式各样的军装,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挑的。
顾凛城斜眼瞧了她下,随手拿了条。“还不出去吗?”
时宴很想流氓的讲:我不介意,你换你的。
但为长远着想,她拉了拉衣服,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走过他,开门出去。
等门关上。
时宴站了会儿,便深吸口气,装做什么没发生的下楼。
林月兰看到她便讲:“夫人,早餐马上好,你先喝杯早茶……”她看从身边过去的女孩,惊讶的问:“夫人,你的腿怎么了?”
自然是刚才摔进窗户弄的。
时宴没在意膝盖上的擦伤。“没事。你去准备早餐吧,顾马上下来。”
“好的。”林月兰想了想还是讲:“夫人,我先去给你拿药箱。”
不就是破个皮吗?血都没流。这在时宴眼中实在算不上是伤,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对拿来药箱的佣人讲:“不用,它自然会好。”
林月兰很执着。“夫人,上点药会好得快些。”说着要动手。
时宴受不了的讲:“我来吧,你去做你的事。”
她夺过药箱,在里边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林月兰看她直接把消毒水倒伤口上,自己都觉得痛,可她连眉都没皱下。“夫人,不痛吗?”
时宴蹙眉瞧她。“你怎么还不去干活?”
“我这就去!”
时宴把人赶走,清理好膝盖上的,顺便把手肘上的伤也擦了药。
真的,这要是在城外,谁拿这伤来找她说事,她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伤。
时宴不以为意的草草上了药,把药箱扔一边,就看到穿着军装打着领带的顾凛城从楼上下来。
这真的是,帅得合不拢腿!
一下就把爬窗那点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不见一星半点的踪影。
时宴忽略之前不太愉快的见面,乖巧的昴扬的道:“哥哥,早上好。”
顾凛城看她脸上浅淡的笑。“早。”
低沉磁性的声音,为这天拉开新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