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此刻的心情很是平静,就像是一滩死水,一点涟漪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的任何事对他都没有任何的意义,除了花魁。
“我叫方如海,是魔教在此地专门管接待的,我所知道得不多,明天我也是这番话,其他的我也不会再讲。”
“这里可有魔教的据点?”
方如海抿紧唇瓣,不再言语。
陆娆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愿你在酷刑之下也能如此守口如瓶。”
“海哥。”
花魁一听陆娆此话,就走到牢房前面想求方如海开口,可方如海却摇了摇头,“我不说,就只是受些皮肉苦,最后还能死的容易些,我一旦说了,魔教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花魁看向了陆娆,眼神中带着乞求之色,可是陆娆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默然离去,接下来的审问定罪就是衙门的事了。
花魁回头看了一眼方如海,眼眶微红,似乎是想哭又忍住了。
方如海也不忍心的看了一眼花魁的背影,他知道,这没准是最后一次看她了。
花魁小心地跟在陆娆的身后,两人一起出了牢房。
白陌尘等在衙门外,看见两人出来走了过来,花魁微微低身一礼就离开了。
“你还好吗?”
白陌尘看向脸色有些憔悴,双眼中满是血丝,脸上也充斥着疲惫之意的陆娆,他知道她这些天为了这个案子肯定很累,不禁有些担心。
“我无事。”
勉强一笑摇摇头,望着远去的花魁,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白陌尘想要逗逗陆娆,突然天空中有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落到了陆娆的肩膀上。
从信鸽腿上取下了两条短纸,接着把信鸽放走了。
其中一条是谢望寒给她的回信,他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下命令让她仔细调差魔教一事。
另一条是蒋南行给她的消息,她却没有打开,反而两条短纸都收起来。
白陌尘站在陆娆身后,他没有好奇地上去看,但是见陆娆没有打开另一条短纸,他就觉得奇怪。
“你不看看?”
“不是要紧事。”
说着就往客栈走去,看着她那一副淡然的模样,白陌尘摇了摇头。
白陌尘跟在她身后,“那花魁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她今晚会留在牢里面。”
陆娆停下脚步,声音有些低沉,“她准备和他生死相随。”
“什么!”
白陌尘回头看向花魁刚才离开的地方,那里只有一片夜色,什么都没有了。
“你放心,不是现在,是方如海被判斩首的那天。”
“你不阻止?”
“阻止有用吗?”
陆娆把手放在佩剑上,双眸望着前方那一片虚空。
白陌尘没有说话了,他走到陆娆的身边,望着陆娆的侧脸,觉得这才是身为天下第一女捕头的样子。
回到客栈洗漱好后,陆娆就把蒋南行给她的短纸拿出来。
看完后,就把两张短纸都烧掉了。
看着燃为灰烬的短纸,陆娆想着遇见白陌尘和花寻州见面时的样子,而因为那一次的见面,她写信拜托蒋南行帮她查一下花寻州和白二。
只是,花寻州有查到消息,白二却是对不上号,查到的人和陆娆所描述的不是同一个。
毕竟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特别像白二如此随意的名字。
但这一次蒋南行寄过来的信也不是无用的,上面倒是查出花寻州确实有个师傅,他除了花寻州外,还有一个徒弟,就是不知道这个徒弟是谁,在江湖上从未有人知道,非常神秘。
陆娆吹灭了烛火,坐在黑暗之中,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隐隐觉得这个徒弟就是这个盗圣“花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