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霈衍摘下朝冠递给侍卫,便大步流星地朝乔卿酒走来。
到了跟前,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弯身抚着她的肚子,道了一句:“阿酒,好些了吗?”
乔卿酒翻着白眼,“方才年情在外面,不就已经回复你了吗?”
墨霈衍:“……”
一阵语噎过后,他道:“她说你好些,但本王还是不放心,需亲自问你才能安心。”
说罢,他看着稍有红润的脸,笑。
“脸色看起来确实好多了!”
乔卿酒压根就没给他眼神,他手一伸来,想摸她脸的时候,她就一把打开。
“别用你的狗爪来碰本宫!这几日身子虚,不宜沾染赃物。”
墨霈衍:“……”
想着还有很多公务,他也不惹怒这祖宗了,见她确实大有好转,便去书房忙碌。
一忙,就是整个下午。
而在那头,皇宫中。
墨逸轩手握宝剑,得意洋洋地冲着疾驰而来的年回挑眉。
“师父,您说,朕这番武艺,上了战场,可算是个能将?”
年回眉心紧拧,他因事回了趟摄政王府,来回不过一个时辰,这人就闲不住了!
“离开前,卑职就交代您身子未痊愈,不可练剑!您怎么就不听呢?若是伤口裂开,该如何是好?”
他上前,抢过墨逸轩手里的剑。
墨逸轩笑:“师父,朕没那么弱!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伤口裂了再长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朕抓紧练剑,才能变得更强。”
面色虽在笑,但依旧带着密密麻麻的汗水,和一片惨白。
“强者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急功近利不可取!您快回去休息,卑职让御医来帮你看看伤口。”
年回垂眸望着他腹部,那黄色中衣已经染上了丝丝血色。
连忙将人扶着,往淳乐宫去。
墨逸轩面色虽苍白无力,却一路都在笑。
他道:“身为师父的徒弟,可没有这么弱!这点小伤不碍事!今日练练剑,朕已经觉得身子好了许多。流点血,反而精神百倍!”
年回没有应声,墨逸轩卧床多日,能活动活动,确实是好的,但这活动量有些大,才让他担忧。
可见状像是没大碍,也没再继续啰嗦,只是道了一句:“主子说了,您好起来让您出宫,就不会食言,您不用这么拼命。”
墨逸轩抿唇,浅笑:“朕拼命,只是想要遇到自己想要保护的女子,可以有对抗任何人的能力!”
于此,年回劝阻的话噎在喉咙。
小凳子找来御医,诊治确定伤口无大碍后,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墨逸轩倒是始终面庞带笑,还冲着年回得意地翘着嘴角。
“朕都说了没那么弱!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朕当回事!”
年回望着墨逸轩,拧着眉,一次没大碍是万幸,再有下次,就不知能不能这么幸运了!
挥退了御医,年回还是交代道:“皇上,主子生辰快到了,您不想带着伤势去王府吧?卑职觉得,还是趁这段时间好好养养!若是您再练剑受伤,那定是不能离开皇宫了。”
正在拉扯自己腹部细布的墨逸轩,动作忽然一顿,他抬起头,望着年回愣了好一会儿。
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冷声道:“你怎么不早跟朕说这件事!你快让御医回来,抓紧给朕治好!若是这伤不好完,皇叔不会让朕离开的!”
年回:“……”
年回都没回应他,只是起身告辞,留下墨逸轩独自一人躺在龙榻上,想起身又怕扯到伤口,只能默默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