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听闻有人报官,倒也惊了一下,穿上衣裳便随着小厮前来开门。
衙役望着客栈老板,谄媚地拱了拱手,将有人报案此地有命案的事儿,恭恭敬敬地说了!
掌柜的望着报信的暗卫。
他们都是穿的常服,也没入住客栈,所以掌柜没见过其人,便直接一声冷斥,就应道:“刘捕头,我这开间小客栈,做点小本买卖,您这大半夜的上来说发生命案?我这住在客栈都没听说,哪儿来的命案?真要有命案,我这客栈不是早鸡飞狗跳了?”
“是啊!我就说客栈怎么可能会发生命案了?看来是打扰了!您好生休息啊吴掌柜!在下就告辞了!”八字胡的捕头老刘说完,抬手指向了阿飞,“看见了吗?人掌柜都说没有命案,你瞎报什么官?当县衙是给你……”
“地牢里那些受尽凌辱的女子,凌乱的骸骨不是命案?”阿飞轻蔑一问,将刘捕头得意的面色,蓦地击垮!
不自觉抬眸和吴掌柜对视一眼后,接收到吴掌柜冷漠的眼神,刘捕头立马吼道:“什么玩意儿?地牢?我们阜子县对每个经营阁楼都进行彻查,除了储备粮食所用地窖,一律不允许出现地牢之类的房间,你这哪儿来的外地人,想污蔑人也不想个好点的法子!你说个阁楼房间,本捕头都会亲自去给你查查,你这说个地牢,这不是在糊弄本捕头?信不信本捕头将你……啊!啊啊啊啊!”
刘捕头拔刀就要威胁阿飞,不料被其一手握住手腕,便疼得龇牙咧嘴!
随行的几个捕快,立马如临大敌。
阿飞毫不理睬,大手一挥,就将刘捕头砸向客栈大门。
‘砰!’
门口的吴掌柜顿时吓得侧身一躲,虚掩的大门被砸开,大堂内,发出一声巨响。
落地哀嚎的刘捕头,没有引来阿飞的同情,只是大步迈进,而后一手拧着吴掌柜的衣领,冷眼望着身后的小厮。
小厮吓得浑身哆嗦,瞬间瘫倒在地。
阿飞抓着吴掌柜,拖条狗似的往后院走。
“既然报官官不信,那便亲自去瞧瞧!今日客栈的事不做出个交代,谁也跑不了!”
衙役们虽然惊恐,但看阿飞的样子,也不敢反驳,将刘捕头从地上扶了起来。
“头儿,还是去看看吧!确定没事,咱们就撤,不然容易落人口舌!”有人提议。
刘捕头立马瞪了那人一眼,可眼看着阿飞已经将吴掌柜拖走。
他也不敢反驳,只得在衙役搀扶下,远远跟着阿飞走向后院。
地牢里,得到消息后的众人,将伤痕累累的女子们扶着走出,后院被点起了无数火把,那惨不忍睹的女子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衙役们不由目瞪口呆。
唯有吴掌柜和刘捕头面目狰狞。
一见刘捕头和吴掌柜的模样,刚处在再见天日的欣喜中的女子们,顿时尖叫不断。
夜幕,被这声声尖叫唤醒!
乔卿酒扶稳身旁女子的身体,努力平复着心情,说了一声声:“别怕!没事了!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
女人泪眼朦胧地望着乔卿酒,她笑着,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而后见众人叫声减弱,将大伙扶着坐在暗卫铺着被褥的地上。
受伤的女人们,身上披着一床床被子取暖,只是那刚刚在逐渐暖和的身体,自打看见吴掌柜后,便再度发抖。
乔卿酒缓缓站起身,确定在场人中没有看到县令官服,才抬眸问去报官的阿飞。
“生了命案,县令大人都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