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张氏一愣,“这……酒儿,大娘和你,就不必这么见外了吧?你从小就是大娘带大,大娘就像你的娘亲一样,这哪有娘亲跪女儿的道理?”
“本宫只知道娘亲早已逝世,可再没有什么娘亲。”
她端着茶,轻吹了一口,慢品。
放下茶盏,继续道:“再有,本宫可是摄政王妃,在这世间,皇上都要称本宫一声皇婶,尔等不过一介将军府家眷,竟连礼也不行?这怕是换了乔大将军,他也得给本宫行礼吧?”
乔张氏紧攥着手帕,一脸谄笑地跪了下去。
“妾身见过王妃娘娘。”
乔卿酒笑,“哎呀!本宫只说行礼,可没说要将军夫人下跪啊?你这大礼,本宫还真是……”
“受得起的!”在乔张氏觉得自己被戏弄,正以为乔卿酒终于知道自己莽撞之时,她补了一句。
云儿:“……”
乔张氏脸一白。
乔卿酒又伸手理着这几日没来得及修理的指甲,继续道:“既然跪了,有什么事,那就跪着说吧!毕竟本宫个儿矮,将军夫人这么跪着,视线刚好和本宫齐平,本宫看人,才没那么累!”
乔张氏脸色已是一阵黑一阵白,可到底忍了下来,堆着笑,讨好道:“酒儿,大娘……”
“停!将军夫人这么直呼本宫名讳,还占本宫便宜,这……合适吗?”
“不不不,王妃,是王妃。”乔张氏立马改口,谄笑,“王妃,妾身今日来,是想求您帮个忙。”
“哦?本宫还能帮将军夫人的忙?”她拿着手帕,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地盯着乔张氏,“将军夫人,想要本宫帮什么忙?先说好哦!借钱的事儿,本宫可不干啊!本宫很穷的!”
“不是借钱,不是借钱!”乔张氏紧张的想要起身,但刚有动作,又被乔卿酒那‘温柔’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她道:“是妤儿的事!王妃娘娘,您不在京城这些日子,发生大事儿了!妤儿被人诬陷要害您,现在被抓进天牢,妾身焦急前来,是想让您出面解释清楚,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妤儿和您可是亲姐妹,她怎么可能害您呢?明明就是李从淑那个小贱蹄子在污蔑她!”
“哦?有这等事?”乔卿酒一脸懵懂地扭头看向云儿。
云儿:“……”
微一欠身,云儿道:“王爷生辰宴上,您的伤势是李侧妃所派人指使所致,经过几番调查,帝师大人发现妤夫人才是幕后指使人。而您在卿幽院时,妤夫人也曾派人暗杀您。几日前,妤夫人的丫环打算将凶手灭口,被帝师大人当场抓获。”
“嘶……”惊得乔卿酒倒吸一口凉气,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乔张氏吼道:“不可能!王妃娘娘!妤儿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王妃娘娘!这都是别人的离间计啊!您和妤儿是亲姐妹,可不能让人陷害了!这在将军府,您和妤儿是要相互照料的!您……”
“是啊!”乔卿酒摆手示意啰嗦的乔张氏住口,噘嘴望向云儿,“妤妹妹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儿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奴婢也不知道呢!”云儿白眼一翻。
“误会!误会!肯定是有误会啊!王妃娘娘,铁定就是李从淑在捣鬼,她是自己作恶被发现,诬陷妤儿的!王妃娘娘,您应该知道妤儿不是那种人!”乔张氏紧张得,差点就要上前抱大腿了,泪流满面地盯着乔卿酒。
“王妃娘娘,妤儿现在还在天牢里受苦呢!您跟王爷说说,妤儿没有对您动手,求他放了妤儿吧!她从小娇生惯养的,那种地方她受不了的啊!王妃娘娘……”
“是!她确实从小娇生惯养的,虽然是个小妾的女儿,但有爹疼有娘爱的,那待遇可一点不比我这个嫡女差。”抬手轻抚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小胡子,乔卿酒使劲儿地努了努嘴。
然后在乔张氏紧张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