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即报名的,也有犹豫的,更有甚者,在安置点咆哮、拒绝!
“凭什么让我们去搬?救灾是朝廷的事,我们老百姓凭什么冒死去搬石头?我不去!我就在这等着,什么时候搬完什么疏通!反正我不急!”
乔卿酒被咆哮声惊扰,疲惫不堪的她抬眸望向声源处,只看那貌似四十出头的汉子,倒在躺椅上摆手拒绝。
他身下躺的,是安置点唯一一把椅子,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这种待遇。
包括身为摄政王的墨霈衍。
甚至她还记得,昨夜这人半夜说饿了,还折腾烧火的将士给他热馒头。
吃到嘴里,还一阵嫌弃。
她撑起身,就着沾满泥水还没烤干的裤腿,走到男人的面前。
周围人似乎都很怕他的样子,没人反驳他的话。
乔卿酒四下打量一圈,低头问他,“你凭什么不去?”
男人抬眸瞟她一眼,虽是眼前一亮,却又嫌弃得很,“救人救灾是朝廷的事,我每年给县衙捐这么多钱,临到头还需要自己救自己,那我为什么花?”
“那照你这么说,你的钱是捐到县衙的,那朝廷为什么要来救你?摄政王为何亲自来此处救灾?”
“他是王爷,他不救灾谁救灾?”男人嫌弃一眺,气得乔卿酒差点没顺手给他解决了!
“是,他是王爷!他该救灾,可你别忘了,他是云秦战神,他要守护的是全云秦百姓!”乔卿酒抬手,指着外面冒雨在和大臣商量事务的墨霈衍。
“现在他放下朝中要事,千里迢迢、日夜奔波来到此地救灾,也是为了百姓!他数日未曾安心休息。甚至来了此地,连布匹都没有一张,直接倒在地上打盹休息,你呢?”
“我怎么?他怎么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可此地是为你的家乡,你为拯救自己家乡做过什么了?是要将士伺候你,还是随时随地都带着你这把躺椅?”
话声凛冽,让众人都朝她看了过来,就连外面的墨霈衍都被下属禀报,而后眉心一蹙,朝她走来。
“人群中有老幼妇孺,甚至还有待产的孕妇!但她们都在力所能及的照顾大伙,你吃的馒头、喝的稀饭,是即将临盆的孕妇和年迈的老人蒸的、煮的!你躺着躺椅、盖着被褥的时候,给你煮饭的孕妇和老人蜷缩在火堆旁哆嗦着身子!”
只听乔卿酒冷冽的声音又骂道:“现在到能用得上你的地方了,你不去?!你堂堂七尺男儿就在这等着众人办好一切,你坐享其成!贱不贱啊?你回头看看,不说比外面那些劳累整天不曾喊累的将士,你甚至还不如那些年迈体弱的妇女!丢人!”
“嘿,你这人!你信不信我……”
男人撑起身来,貌似想要教训一下乔卿酒,可看着那黑沉着脸走来的墨霈衍,男人还是有些虚。
在乔卿酒等待他手掌落下的目光中,将抬起的手缩了回去。
“你个妇人,本员外不想同你计较!”
随即躺下,不理会众人。
“王爷!”见着墨霈衍走来,百姓还是弯身行礼。
墨霈衍抬手回应众人,便到了乔卿酒身旁,揽着她。
“阿酒,别气。”
“一想到大伙辛辛苦苦救灾,救的竟然有这种垃圾,我就很不爽!”乔卿酒冷眼剐着那汉子。
“别气,本王不想你为了别人生气。”墨霈衍轻笑着,伸手轻抚着她的头,以示安慰。
而后,开口道:“来人!”
外面顿时进来两将士,“王爷!”
“见着本王胆敢不行礼,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