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没出声,只是等着墨霈衍离开。
墨霈衍蹙着眉,也没急着走,而是抬眸和夏允对视,这才转身离开。
到门口时,夏允忽然道:“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想要离开摄政王府,但后来她忍住了,那时候我不懂她为何会这么怪异,但得知她身世之后,我才明白当时她内心受的折磨有多严重?”
墨霈衍打算开门的手,顿住了,但没回头。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夏允接下来的话。
“我不知道为何他们还会觉得你是她的良缘,但我认为你给她的伤害太深,你没资格爱她。”
墨霈衍这才扭过头,盯着夏允。
眉间的寒意毫不掩藏。
夏允也没有丝毫的畏惧,继续道:“你带给她的伤,不是你随意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她对你动心不难,死心也不难。若是真打算挽回她,还是想想,该怎样让她原谅你种种过错吧。”
*
墨霈衍从夏允房里离开之后,神色就很低沉。
慕容季同望着他那样子,忍不住上前,试探性地问道:“九哥,你和夏允谈什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墨霈衍不解释,只道:“你住哪儿?”
慕容季同:“……”这是打算强行征用他的小院?
小院里,三人久久未睡。
慕容季同望着院中值守的年回,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说:“关于老谷主和年家的事,我几年前就知道了,一直瞒着你们,是因为……”
闭眸假寐的年回抬眼,望着他。
慕容季同说:“当年,老谷主也是逼不得已。那时候……”
……
墨霈衍躺在屋内床榻上,听着慕容季同将当年的事说出时,眉心不由蹙了蹙。
他却没动身,只听过了许久,年回说了一句:“反正仇人已死,我心愿已了。”
闻声,墨霈衍再次闭眸。
一夜过去,墨霈衍再前往阁楼,却依旧未见乔卿酒。
直觉让他有点疑惑。
但有宫溟洊之言,他对于二人的关系倒是少了些担忧,只在专心想着该如何跟乔卿酒解释。
而那头,乔卿酒日夜兼程,三日时间便赶到京城。
听闻城中关于她身世的传言,乔卿酒眉心蹙了蹙。
她的面上蒙着面纱,直接奔皇宫而去。
越过那森严的禁卫,乔卿酒一眼望见了那庭院中练武的少年。
他一招一式,已渐具宫溟洊当年风采。
乔卿酒一直在想,或许宫溟洊的意识,多少对他有些影响。
少年似乎察觉到有人闯入,很快便收了剑,抬眸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乔卿酒抿着唇,缓缓落地。
同在一旁的年情被吓了一跳,连忙行礼。
乔卿酒却没应声,只是淡淡一笑,便略过年情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