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遂带着宁儿回房去了。
待她离开之后,宴上的三房夫人声音放大了些,道:“二郎,三婶跟你讲,你如今已成家了,不能再整日惦记那些吃喝玩乐。放眼望去整个南阳城哪家不是新婚一年便抱上孩子,瞧着老太太身体还健壮着,也能早些逗上小孩子,高兴一番。”
“知道了三婶,这事儿我自有分寸。”
“好孩子,婶儿就是嘱咐你,一定要趁早。”
三房夫人落下这话后,不多时便洋洋洒洒的拉着老三池天景离开了。
要说宴席上最安生的,便是老夫人和二房。
二房对于发生了什么不闻不问,唯有二房家的孩子不停的吵要吃这个菜、那个汤的。
待四房离开的时候,二房麻溜起身跟着四房一起离开了。
送走了其余几家,池天翔如同安了心,叉着腰喝道:“老三家的婆娘是越发的不像话了,像是我这地方容不下她一般。”
老夫人更是被她阴阳怪气的话气得在席上没吃下几口饭,待她走后才问道:“听闻街上有人传那顾家的三姑娘服过红花,是个不育的。此事真的假的?倘若她真不育,那可怎么办?”
池天翔席上没发话,自是想到了这些传闻,道:“不都是你们急着冲喜闹的?是真是假我可不管。”
老夫人怒道:“你的儿,你不管谁管?”
“我当时可没说要我儿娶她。这不都是你们敲锣打鼓给张罗来的吗?”
池天翔懒得将这些烂事都往自己身上背,老夫人更是恼怒:“本来也不喜这小户闺女,若是不育,干脆休了便是。”
苏韵见老夫人这般恼火,安慰道:“怎么说也是二郎喜欢的,怎能说休便休了?再者说了,外面传言多着,那些乱嚼舌根的话,岂能当真?相宜自己也通晓医术,怎会要不出孩子?您便别多想了,孩子们相处得好了,自然也便要了,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儿。”
还是苏韵的话能让老夫人安心片刻。
池映寒一人坐在酒席上,看似醉了,但长辈们在忧虑些什么,他却听了进去。
懒得听他们议论这些,池映寒忽然叫道:“娘,你过来一下!”
苏韵应着,返身到池映寒身旁,问道:“怎么了二郎?”
“你们给顾家的聘单还有没有?”
“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拿给我看看。”
苏韵也不知他吃醉了酒,要什么聘单,不多时便将聘单找出,池映寒接过聘单,仔细查看着上面的给的铺面、田产和礼金。
池映寒俊眉微蹙,道:“怎么给了这么多?”
“当初怕他们小户人家不愿答应,便多给了一些。”
池映寒看着聘单上密密麻麻的字,瞬时理解了白天在车厢内顾相宜的那些话。
聘单上面的钱财和产业,虽是给顾家整体的,但折腾一圈必会落在顾家主母柳如歌的手里。
“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要调动一下关系,在移交铺面的时候,将这些铺面、田产统统落在顾相君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