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突然话语如此频繁,顾相宜查出异样,抬头质问道:“池二是不是在里面干坏事呢?”
“啊?”
“不然你东问西问偏挡着我是何意?”顾相宜着实看出猫腻了,喝道:“宁儿、采薇,将他拉开!我倒要看看池二到底是在干什么?”
“是!”宁儿和采薇遂上前将杜仲拉开。
杜仲被拉开的间隙,顾相宜怒气冲冲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殊不知,眼前的一幕,着实让顾相宜愣在了原地——
池映寒正认认真真的翻阅着《论语》,神情格外认真,见顾相宜进门,抬头看向顾相宜,目光还有几分发怔。
“相宜,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药堂住着吗?”
顾相宜:“……”
果真还是晚了一步。
又没抓着他的现形。
而且,不说眼前的一幕让顾相宜觉着假的离奇,就说池映寒问这个问题,顾相宜听着便是一笑道:“忽闻夫君出息了,回来瞧瞧夫君,看看夫君学作诗学成什么样了。”
顾相宜的语气忽然有几分诡异,池映寒就知道,这死他是作大了。
他忙辩解道:“相宜你是说早晨的那首诗?嗐,我不过就是今早见着一首诗特别美好,就给你寄过去跟你分享分享。”
“分享得好啊,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君给我写情诗呢!”
好一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安瑾瑜都没摆弄过这种诗句,池二这泼皮学了两句诗,就知道捉弄着她玩!
“夫君这是拿我这个死了心的女人打趣是吧?”
池映寒垂死挣扎,道:“怎么叫打趣呢?我是想让你这颗已死的心,活络活络……嘿嘿……”
顾相宜瞧着他那没正经的模样,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甭扯这些不正经的!池二,你若再拿我打趣,你信不信我……”
池映寒慵懒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这小娘子又要起誓,却又不知起什么誓的模样,越发觉得逗趣,忽然问道:“你又要如何?”
“我……”顾相宜一时怒起,并未想好要起什么誓。
但听池映寒道:“没事儿,你随便起誓,你起什么誓都无所谓,反正别又要死在我屋里,做我屋里的鬼就成了。”
他既这么说,顾相宜还偏就犟了:“那我还偏就做你屋里的鬼了!”
池映寒无语:“你好生生的做我屋里的活人成不成?嗯?”
说着,池映寒持着折扇,又欲挑起顾相宜的下颚。
顾相宜被他气得恼了几分,忙躲了去,将这恼人的话题岔了过去,道:“你少拿我打趣便是了,别忘了你先前夜里还碰了我呢!”
她这话一落,池映寒顿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