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最怕她时不时便以死相逼,他拿她没法儿,就这么看着她嘱咐了这几句,便离开了。
宁儿脑子不好使,不知少爷和少夫人这是斗到哪步了,怎么现在轮到她坚守阵地了?
但她看着池映寒,坚定的道:“少爷,我挨不住了,少夫人如此信任我,我帮你瞒这么大的事,我恐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池映寒一阵头疼:“我这地窖不过就是给自己留个后路罢了。昨日的事咱们翻篇,今日你看到的是本少爷没入那地窖,专心读书呢,是不是?”
宁儿再不想多帮他瞒了,道:“那咱们说好了,打今儿起若我再看到你用地窖,我可真告诉少夫人了!”
池映寒应了。
于是今日宁儿看到的便是少爷真的在认真读书,苏韵闲暇时候会来考他,他也没有任何舞弊,老老实实的背下来了。
她打实看着少爷背书用功着。
待到晌午,苏韵离开书房,几个丫鬟将饭菜端了进来,池映寒到了歇息时候,问着宁儿:“宁儿,我卧房右侧柜子里还有些肉脯,你去帮我取来。”
宁儿应道:“成,但你可不许偷摸借机逃出去,你若是敢逃,你这地窖的事儿,我就全盘告知少夫人了。”
池映寒摆了摆手:“放心,我不逃,我这会儿比你还不想给小祖宗添乱。”
宁儿听他答应,便回院里取肉脯了。
谁料这好死不死的,在院里遇上了张妈妈,张妈妈瞥见宁儿,忽然叫道:“你站住!”
张妈妈气势向来凶着,宁儿也是领教了她的蛮横,回头同样瞥了她一眼,道:“何事?”
“昨夜没见你回你屋头,你昨夜在哪儿睡的?”
宁儿神色中的厌恶更甚一分,道:“我在哪儿睡,与你有什么干系?”
张妈妈且忍了这小蹄子的不敬,她既来了少夫人的院,帮着老夫人监察少夫人的夫妻生活才是首要差事,她主动问道:“昨夜你是不是在少爷少夫人房里睡的?”
突然被这么问了一嘴,宁儿不答便是默认了,她不得不想出一个理由出来,道:“昨夜少夫人身体不舒服,我半夜守她来着。怎么?这你也要寻茬不成?”
张妈妈听是这原因,更是探道:“怎么不舒服?少夫人病了?”
“昨夜少夫人身体不适,你看不出来?这会儿我不想再为少夫人惹事,劝你也安分些。”
宁儿干脆走了,也不搭理张妈妈。
实则张妈妈在少夫人房里带不出什么消息,老夫人常不满意,院里发生了什么,顾相宜也常避讳着张妈妈和李妈妈。
张妈妈的难处自是无处说去,遂跟上宁儿,见宁儿只是从屋里取了一袋肉脯出来,许是少爷要她取的。
她心里不爽,却半点的事儿也查不出。
待顾相宜晚上回来同家里报了今日的入账后,去问宁儿少爷今日做了什么。
池映寒托着腮,一脸无语的看着宁儿拿出一张纸,将今日少爷每个时辰所做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记在上面,一字不落。
这丫鬟虽然没啥心机,办事却是认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