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人听闻有人懂得这些道理,更是欣慰的道:“像你这样知事理的不多了,别看如玉堂现在风光,就那古怪诊法,要不了多久便会诊出事来。”
“可不是么!已诊出事了,就是事压着没人说便是了。”
二房夫人心里一惊。
她日日夜夜盼着如玉堂诊出事来,想来这么快如玉堂的报应就来了?!
她忙问:“诊出事了?诊出何事了?”
丫鬟见她有意问此事,便也同她谈起,道:“你还不知道吧?她之前诊治的那吕老夫人,前些日子死了。那就是她给人家刮痧,刮死的。只是吕大娘子也没追究罢了。可即便不追究,这也确实是她诊死的,那群傻子还不知道,竟敢去如玉堂治病,怕是活腻了,想早日出殡呢!”
二房夫人听闻此言,眼睛都要亮了。
天呐,竟还有这等好事!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她果真是没白盼,可算盼出如玉堂的丑闻了。
可吕家没人去找她闹事,这便是恼人的问题了。
看着今日唯一一位入堂买药的丫鬟离去,二房夫人独自愁了起来。
她不能再让顾相宜那小蹄子如意去了,既然她早晚都要死,那她便助她一把!
而方才那番话,池天南自也听了去,他嗤笑一声道:“瞧我先前说什么来者,这高技她一个小丫头掌握不了,她是生生要将自己作死的。”
“那咱们何不让她死得快一些?”
一听这话,池天南便觉不对,立刻打断道:“你这妖婆子,休要再惹事端,老太太已经给了警告了,若再闹到老太太那里去……”
“闹就闹,人被她治死也是事实,她还能抵赖不成?如今御闻堂被这个小贱蹄子害得开不下去了,老娘也豁出去了。让老娘逮到这机会,老娘不会让这小蹄子好过的!”
眼下如玉堂开得火热,池家不由得对顾相宜高看了一眼,这媳妇不仅能促使二郎读书,竟还如此懂得经商的道理,她还亲自挑选信得过的池家伙计,教他们打理药材独门之技,打出来的药材,皆是顾相宜要求的质量。
若是这如玉堂在这边开得火热了,时日久了开些分堂更是适宜。
不过这都是循序渐进的事,欲速则不达。
她目前的速度,已是极限。再加快进度,不单她受不住,堂里的伙计们也受不住。
而这些日子王春燕却是觉得奇了,平日里铺子不忙的时候,顾相宜就喜欢到她这儿坐坐,同她学做甜口的肉干肉脯。
王春燕倒也不介意她跟着学做这些手艺,她只是有些疑惑:“嫂子何时喜欢做这些手艺了?”
顾相宜笑了笑,道:“池二喜欢吃这个,我就想学着亲手给他做一份。做得肯定不及妹妹好,不过倒也想尝试一下。”
“嘿嘿,这我知道。男人都喜欢手艺好的女人,尤其是二哥哥这样贪嘴的,你要是哪里不懂,我便教你。但酒酿的我是不做了,做点五香肉干还是极好的。”
王春燕手法麻利着,拿出今日的肉脯,道:“嫂子既想做蜜汁味的,定要多放糖,因为外面刷的蜂蜜并不能渗入肉脯的内部,来,我教你。”
顾相宜这些日子专注的同她学着肉脯的手艺,想来也是因为池映寒这几日在家当真规规矩矩的背书,不作妖不惹祸,虽未查明之前的猫腻,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池映寒想要她亲自送他什么。
王春燕做的虽好吃,但他却觉得顾相宜拿王春燕做的吃食给他做奖赏,如同打发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