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一副温婉的做派,话里话外都是在关心着顾相宜,苏韵和池天翔也辨不出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聊着,听着柳如歌道:“想不到相宜现在过得这么好,今儿没机缘看到她,也不知她胖点了没有,她那个身子骨你们也是知道的,小胳膊好似一掰就能断了似的……”
“是啊,所以到了我们这儿,我们可是好生养着她呢。”
柳如歌又道:“这说起来,我家里这大姑娘,可就没那个福分了……”
听她侃了这么半天,池天翔和苏韵这才见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正题,听她叹道:“我那大姑娘鲁莽糊涂,上次马球大会上竟跟相宜闹了纠纷,惹了祸事,好生生的姻缘,偏是丢了。”
说起顾相情,池天翔心头一紧,虽瞧着柳如歌通情达理的模样,可池天翔不是不知道,要说犯错,池二打断她的腿,也是不应当的,这点池家理亏着。
池天翔遂叹:“唉,都是些不知事的孩子,待他们再经历些风浪就好了。”
柳如歌也道:“可不是吗?刚十六的孩子,不知事,可是这孩子也倔强,安家的妻做不成,她竟要去安家做妾。家里都说她如今去乡下找个妥当的亲事最好,可是孩子说什么都不愿,这两日家里来硬的,要她去乡下,她偏说只要去乡下,她就去撞柱!”
听着柳如歌的语气,把池天翔和苏韵都吓得背后发凉,这顾家可是要闹件大事。
顾相情那个瘸腿的,当不成安家的妻,也要进去当妾。
苏韵心里犯嘀咕:这可能是看着她娘亲柳如歌就是个妾扶正,由衷觉得不论如何先进安家家门才好,日后再谋划上位。
可柳如歌率先就谋划到池家这儿来了,听她声音越来越悲,道:“我想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价儿的,既她想安分做个妾,想想办法也是可以的。唉,可是我这实在是不知应如何为她解决这件事,不知亲家能不能帮个忙,也算圆了这孩子的想法……”
话说到这儿,柳如歌是又立了慈悲形象,又口口声声为孩子着想。
且她拿准了老夫人身体刚痊愈,池家生怕再惹事,柳如歌若是拿着池二打断她女儿的腿、毁她女儿姻缘的事儿闹,池家又要受一阵折腾。
虽说池家和安家先前闹出过命案,但池家不至于将矛盾激化,惹得满城皆知两家有仇,动用些财力和人脉,让顾相情做个妾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事避也没法避,池天翔只得应下,就当是给顾相情断腿一事做补偿罢。
待送走了柳如歌,苏韵不由得叹道:“这柳如歌可真会挑时候来求我们办事,要补偿便说要补偿,竟在这个时候将我们拿捏住了。”
池天翔笑了笑,道:“不然怎么能妾上位呢?既有理亏的地方,便帮人把事办了,省得再惹事端。”
这事儿,起初顾相宜和池映寒还不知道,待安家娶亲的单子上,将顾家的人都请了,顾相宜才发觉不对劲。
那安家成亲,与顾家有何关系?
且她根本不想去那安瑾瑜的眼前看他成亲,可顾家在安家询问时已代她应了,说是大家都方便着,都能去。
既如此,顾相宜连装病的机会也被断送了。
顾相宜无端被代表,还必须硬着头皮去看安瑾瑜拜堂成亲,顾相宜气得肝疼。
池映寒看她气得肝疼,更是肯定的道:“你看我说过吧!路上遇到安家的人,准没好事儿!”
顾相宜心疑,道:“不成,这事儿我得问问去,凭什么要我也去?还替我答应得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