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池映寒没接他俩的话,听着顾相宜这又假又尬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但他不给顾相宜捣乱,只在一旁听着。
谁料这俩人唠着唠着,便扯到池映寒身上去。
“三姐姐,我最近在家读书的时候,也读了《硕鼠》,突然发现三姐夫上次解读的不对,硕鼠可不是那么翻译的。”
池映寒本还没理他们,但顾相笙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聊着聊着便踩他一脚,他才不忍,他早就知道《硕鼠》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顾相宜便苦笑道:“诶呀!四弟弟,你就莫拿他打趣了,他几斤几两,整个南阳城都是知道的。你只管好好考,给家里争光!”
得了顾相宜的鼓励,顾相笙哈哈大笑着,但再一看池映寒,池映寒此刻的脸如同一个茄子一般,似是有什么状况。
顾相笙笑着问道:“三姐夫,要不你今年也试着考一次吧?好好学其实也不难!”
池映寒斜视着顾相笙,嘴角微微抽搐道:“不难?那你怎么没中?”
顾相笙也不觉尴尬,解释的十分顺手,道:“我每次都是差一点就考上了!就差那么一点,那叫流年不利!”
顾相宜也看了眼一旁不吱声的池映寒,瞧他那模样,也不知他这会儿生了什么酸气,立刻圆道:“好了好了,四弟弟你可别拿他说笑了,今年找老道士算过没有?”
“算了!老道士说我今年肯定能中!”
“那可太好了,那我要提前恭祝弟弟了!”
一旁的池映寒再受不了他们这么谈话了,要不是怕让小祖宗失礼,他恨不得当场把小祖宗拖走。
他遂来到顾相宜身边,正想打断小祖宗的谈话,谁料这时,顾相笙见他过来,居然靠近到他身边,道:“三姐夫,我还是觉得你以后多跟我三姐姐学学,也考一场呗!真是可惜了我三姐姐这满腹经纶了,唉……”
顾相笙正笑着,哪里注意到池映寒忽然闻了闻他的衣裳,然后,眉头一蹙。
“科考这事儿咱们暂且不谈,你三姐夫我只是突然闻到弟弟你身上怎么一股脂粉味儿?”
“啊?”顾相笙被池映寒这话搞得当即一愣。
池映寒又闻了闻,补了一句:“还挺浓的!兄弟昨个儿晚上去哪儿了?在书房白天黑夜的奋战,怎么惹出一股胭脂味儿来?”
顾相笙昨夜确实去喝了花酒,但被池映寒这么点出来,他整个人立刻尴尬了下去,连忙闻了闻袖子,道:“有吗?我怎么没闻出来?”
池映寒顺势道:“相宜你来闻闻,这胭脂味儿你们女人比我懂,我只闻出这味道怪呛人的!”
顾相宜嘴角抽搐,她还能不知道顾相笙是什么秉性?整个就一花花肠子,昨夜也不知去哪里鬼混了。
但见场面属实尴尬,顾相宜还是上前拦道:“好了好了,快别闻了!对了,五哥儿在哪儿呢?我还不知道他来了没有呢!”
被顾相宜打了岔,顾相笙这才能把这个话茬岔过去,他赶紧转移话茬道:“五弟弟呀,来了来了,走我带你们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