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心里一阵惶恐,话语更是犀利了一分,道:“四弟弟还知道些什么?我不信池二他自己能被一个不认不识的车夫给害了。这事儿,我们是打算报官的。”
一听报官,柳如歌心里暗骂一声:顾相笙这小崽子,净给她惹祸!好生生的用这么蠢的招儿,害人还能这么明显的把自己搭进去的蠢东西,柳如歌都想跟着池家一起揍他!
眼下柳如歌已去补救了,这不深夜去山头派人寻池二去了,能找到倒也还好,若是找不到,谁信顾相笙这一面之词?
且那车夫……
“还有,若说车夫,堂上我们会将南阳城所有的车夫都找来,看看哪个是帮四弟弟送池二的。”
“明日?!”顾相笙这才发觉,他损了人,这把又不利己了,“明日我府试啊,且明日元知府巡考,哪有时日开堂申案?”
“明日就算去县衙,这案也是要审的,人找不到,这事儿就是命案。”
命案?!
顾相笙一听这事儿闹得如此严重,竟是慌了。
他可没有杀人的意思,他不过是怕碍了他,现在……现在……
他忙扫了眼柳如歌,柳如歌也按捺不住,猛打了他一下,喝道:“孽畜!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快说?”
柳如歌本就是知轻重的,如今池家来找,为了稳住池家这边的情绪,她不能当众袒护顾相笙,甚至明着不能为顾相笙说一句,只能暗等什么时候将人找到了,把事儿了了。
顾相笙见柳如歌也不护着自己,更是没了主意,但若是承认了,他是要摊官司的。
他偏是坚持道:“我哪里知道那车夫把他载哪儿去了呀?”
苏韵见他还不招,明着不同他们争执,却也强调道:“说来话丑,我家二郎在外醉酒是常事,让车夫送回来的时候多了,如今车夫给人送丢了,还是破天荒了。”
柳如歌听得出来,苏韵这是明着告诉他们,他们这说辞,对方根本不认。
柳如歌也呵斥道:“我怎么好生生的招惹了你这孽障?到底生了什么事儿,你倒是说!你给人送回家,送哪儿去了!”
顾相笙见这一群人现在全找上了他,但他依旧不敢认,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人哪儿去了!”
苏韵和顾相宜对视了一下,明镜着顾相笙是不准备招了。
苏韵旋即坦言道:“亲家母,我这也是耐着性子同你们说这些。我家二郎虽是个不中用的,可我们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嫡子。若是他出了什么闪失,我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家里人又会如何。既这会儿还没敢同家里人说呢,若能好生解决,谁也不想闹得不愉快。亲家母,这事儿您也能理解是吧?”
柳如歌被她这话吓得背后发凉。
苏韵果真也是个做主母的,不随意闹事,但却能将对方从心底克得死死的。
苏韵这是警告到重点了:池二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顾相笙也休想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