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胸脯,一抹额,发现自己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元知府的气儿还未喘过来,便见马背上那人更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额头上的薄汗早已沾湿了头发。
元知府麻利的起身,想见见是哪个反了天了的!
谁料他定睛一望,险些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池二?!”
来者竟是池二!
元知府还没见过这么疯疯癫癫冲向考场的,一见是池映寒,反倒还能理解了。
元知府遂骂道:“池二,你袭击考官,该当何罪!”
池映寒极力平缓着呼吸,但此刻心脏却还是狂跳不止,他俊脸惨白无色,却也顾不得许多,忙从骏马上下来,道:“我赶时间!这事儿回头再说,现在还没封考场对吧?!”
元知府瞪大一双圆眼,喝道:“马上就封了!”
池映寒松了口气,道:“那就是现在还没封!名册呢?赶紧给我拿来,我现在报名入场还来得及!”
元知府:“???”
他娘的,遇到池映寒,绝没好事!
哪有这么赴考的?
他监考十多年,头一次见!
但池映寒说的也没错,线香还剩一丝未燃尽。
按照规矩,哪怕只剩下一丢丢,那时辰便也还没到。
虽说只差那么一丁点,元知府也不会在自己监考的地方公然巡私。
元知府只得公事公办的喝道:“把笔给他,让他把结保册填了。”
元知府已下了令,衙役们也只得拿出结保册,让池映寒单独填写。
这会儿哪里还有能同池映寒结保的?恐是要元知府亲自看着这厮了!
如此踩点考试的,衙役们也还头一次听说。
但在池映寒填写结保册的时候,他们明显看到池映寒脸上、手上全是冷汗,到现在气儿还未喘匀,甚至整个人神色十分不好。
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
池映寒双手颤抖着,填写完结保册和信息之后,又一次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他突然抬头,问道:“距开考还有多长时间?”
“关闭考场后,调整、检查还需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正式发卷开考。”
“成。”
池映寒说罢,放下笔。
但衙役却看得出来,池映寒的眸底竟折射出一股杀意。
衙役们当即吓得背后发凉。
传闻果真不错,遇到池二爷,一定要绕道走!
上次在县试门口得罪池映寒的那个衙役,没半个月时间便被革职了。
之后那人也在南阳城消失不见,当时吓得他们人心惶惶的。
这才想起人家池家虽是商户人家,但家里出了个朝廷命官,这有后台的人,他们这些小人物根本惹不起。
就这么看着池映寒放下笔后,一脸杀意的朝着考场大门走去。
待他入了考场后,大门“咔嚓”一声上了锁,考场封闭。
此刻的顾相笙听见考场封闭的声音,心中大悦。
这池二还想同他争?
呵,明年再见吧!
而得意的顾相笙哪里知道,池映寒在进入考场之后,这口气迟迟无法平复,进门后率先便见考场中央的高台,以及高台上的铜锣。
几个衙役本想带池映寒进入考场入座,但在池映寒见了那高台后,突然冷声对那二个衙役道:“你们等本少爷一下,本少爷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池映寒说罢,还不等两个衙役反应过来,他便突然施展轻功,一跃而起,不多时便落在高台上。
两个衙役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在下面跟过去喊道:“池二你要干什么?那东西不是你能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