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紧急停下,车上的家丁急道:“这若是追不上少爷,可怎么办呐!”
“能追上,去江边码头!”
池映寒此刻急速去了江边码头,待到江边码头的时候,前方不得再驾马了,否则一失手便会跌入江里。
他急忙下了马,朝着江边码头跑去。
结果谁料,他刚下了马,身后那一群家丁便朝他追赶过来,边追边道:“少爷!不能上船啊少爷!”
娘的!真烦!
池映寒飞速向前跑着,后面一群家丁如同追杀一般在后面紧追不舍,两者距离竟不足二十米。
池映寒瞧着码头处正好有船挺着,还不等跑到码头口,便喝道:“船家!快起锚!”
船家一愣,也不知眼下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他赶忙起锚,哪里敢接这胡闹的客人。
他起锚本是准备躲开这帮人,谁料就在他起锚之后,池映寒来到码头边,借着方才助跑的劲儿,纵然一跃,下一秒竟跳到了甲板上。
他跳上船的那一刻,惹得船家心惊肉跳。
只听池映寒急忙道:“快起行!”
家丁们跃不过去,忙道:“船家,不能开船!不能开船啊!”
池映寒甚是觉得他们吵闹,顺手递给船家二两银子。
船家见后,眼眸一亮,立刻行了船。
此刻已是亥时。
是最后一趟船行船的时间。
这船走后,家丁们气急败坏,纷纷道:“这人没追上,回头可怎么同老夫人交代呀!”
池映寒哪里管那些?在上船之后,他整个人都清净了不少,遂又递给船家二两银子,道:“这钱给你拿去,将船速加快些,我去追我媳妇所在的船,今晚能不能赶上?”
“敢问公子是追哪艘船?”
“这个……我就知道那是运盐的船!”
听闻是运送官盐的船,船家这便懂了,回道:“那我便晓得了,运送官盐的船开得都不急,好追!今晚能追上!”
说罢,那船家便加速朝着前方驶去。
却说顾相宜这边,白日不宜行动,顾相宜生生等到了黑夜。
王广白日里惶恐得紧,将他们的逃跑路线熟悉了许多遍,连储物间都来回走了几遍。
之后他仍不放心,在船上寻了些巨大的石块,在船舱附近放着,再想寻些兵器的时候,顾相宜拍了拍他,道:“放心吧王大人,没那么恐怖,我担保过你能平安到家,这会儿回舱里睡觉去吧,算是补了昨夜让我的那一觉。”
王广倒是真困了,但上床之前他还是强调道:“你说过的!护送本官平安回去!”
顾相宜见他吓得神经兮兮的似的,遂将长门宫的竹签拿出,道:“要不这个你先拿着,多求求长门宫的仙人,也能安心些。”
王广见她又来这套,摆了摆手道:“拿走拿走,说了多少遍本官现在不信这些,莫拿它哄我!你今晚将那些歹人平了,本官才能踏实下来。”
顾相宜收回签子,道:“这事儿我今夜已有把握处理妥当,但说这签子,我也没同你说虚的,这签子确实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