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果,可谓是万劫不复。
王春燕瞬间慌了,这会儿顾相宜即便是活着回来,也没什么好下场了。
王春燕将这消息带回去后,只告知了归雪阁的人,并未外传。
老夫人这会儿派院里的妈妈们盯着码头,时刻汇报着有没有消息。
唯独四房院里的,却是镇定着。
池映松早些也派小厮偷摸去看了眼榜单,待小厮回来后,池映松赶忙去问:“怎样?二郎中了吗?”
“放心吧,奴才刚刚去看了,二郎没中!”
听到“没中”二字,池映松的心顿时舒服了。
“没中就好,没中就好。”他松了口气,心里舒畅得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这会儿全家都在因池映寒失踪的事悲伤着,他真想大摆宴席庆祝!
这时房氏哄睡了孩子,也悄悄来到池映松身旁问道:“夫君,怎么样了?”
“放心吧,二郎没中。这事儿也总算彻底尘埃落定了。”
房氏问道:“也就是说,现在二郎是彻底死在了外面,且纵是死了,也没有半分头衔和尊贵?”
池映松点了点头。
但再看那房氏,却有几分难过,道:“结束了就好。想来上次蹿使两院内斗,结果害了人命,我便好几日都没睡实了。这又搭上二郎和二郎媳妇,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而今既然尘埃落定,那我们总不能再沾染人命了。”
池映松见自家婆娘竟心痛起别人的命来,当真拿这个傻妇无可奈何。
池映松遂解释道:“你也不必介怀,你不是不知池家大房现在什么局势。就这点家产,哪个院不想争?哪个不是把无德无才的二郎视为眼中钉?纵使我们不动手,也会有人除了二郎。且说那二郎媳妇,城里谁人不知那恶妇就是个母老虎?死了也没什么心痛的,她这一死,万货行又无人打理了,待死讯坐实了,咱们便将其再要回来,重新开始我们的打算。你需相信你夫君的本事,咱们的日子定会好起来的。”
房氏抿了抿嘴,虽听闻池映松这般说辞,但她心里就是不踏实。
她算了又算,崔姨娘的冰儿和老太太院里的李妈妈,这二人的死,同她挑事离不了干系,她这手里便是两条人命了。
而池映松更甚,他直接通禀蛰帮去江上劫盐,死了近百人。
其中船上的顾相宜和追船的池映寒定也在其中。
他们这双管齐下,可真是害惨了人,惹得房氏自己都郁闷。
而池映松则不觉得有什么。
他甚至说过,顾相宜若是死了,根本不值得心痛。
而池映寒,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位置,家里有多少人想除了他。
他的死是必然。
他碍了太多人的路。
唯独老夫人一直派人盯着码头,码头的船家没传来旁的消息,但明确的告知老夫人院的——今夜查案的主船能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