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竟然让哪个孽种继承覃家,覃老太太这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如何能释怀!
可是,皇上一言,错的也是对的,她一个老太太能和皇上斗吗?
温环环服侍老太太到塌上稍坐休息,待老太太睡着了,她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夫人,怎么心事重重的?”
婢女递过帕子,温环环接过来擦了一下手。
“我平白算计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比不过人家会投胎的,呵呵!”
“主儿,出了什么事吗?”
杜鹃是同温环环一块儿长大了,俩人虽为主仆实则情头姐妹。
“皇上下旨,让覃大将军的位置换人坐。”
杜鹃一愣,“给谁?难不成给锦元少爷?”
“是呗,除了他还能是谁,总归不是给我儿子的。”
温环环想到当初自己受过的委屈,明明都嫁到覃家了,竟然还能做出休妻再娶的事,覃家欺人太甚!
以为给了自己补偿,她就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要不是有姑母在,覃家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公主,也不过是个傻子罢了,自己只不过去略施手段,她就信以为真,对覃家失去了感情,生了覃家的孩子任人猜测而不加以制止,还以为那个姓覃的男人理解她相信她。
殊不知,那夜,那个狗男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床上的女人是公主,还以为是她呢!
呸,到死了,俩人还不是再也不复相见,她早就看透了那男人的本质,妻子在权利面前,不过是挡路的石头罢了。
君若无情,她便休,她要她的儿子胜过公主生的儿子,站在众人之上,将军府只能是她儿子的!
覃家的孩子想继承?休想,到时候她一定要在相公弥留之际,告诉他,你以为公主生的儿子是个野种,错了,覃锦元是实打实的覃家的种。
她的儿子才不是覃家的种呢,她当初被赶出覃家,无依无靠,无亲人可依靠,只能任一个男人养着她,后来那个男人也销声匿迹了,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爹是谁。
想必这个消息,她的好相公听了,肯定会死的很快乐吧!
“对了,不是派了人去留意他的去向吗?可找到人了?”
杜鹃摇摇头,“自从锦珠诓骗他打死了祁贵妃的弟弟,劝离开府了之后,咱们只抓到了一次他的行迹,但是……”
“但是那么好的机会,却让他跑了!废物!”
“主儿,覃锦元自幼学习覃家上乘绝学,又从军营里长大,一般的人都拦不住他,好消息是他身上无钱财,想必这会已经汲汲营生,度日糊口了。”
温环环想到这个,沉思了一会儿,那时候自己带着满腔的恨意刚进府,覃锦元已经去了军营。
她也曾让自己的儿子跟去,但是姓覃的却拒绝了。
那时候她还怀疑过,难道姓覃的知道了她带来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了?
但是他又对孩子十分好,对覃锦元倒是意外的苛刻跟严厉,覃家那个老东西不让覃锦元上族谱,他也同意了,所以她才打消了戒心。
这会儿想来,确实很奇怪。
没道理覃家的绝学交给一个野种,而自己的儿子却不让学吧!
难不成因为覃锦元是公主的儿子,那俩男人一味的钻营,做的面子功夫?
这个温环环怎么想也想不通。
“罢了,在外边杀不掉,就弄回来杀,后宅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多的是,弄死个人还不简单!”
杜鹃忙问,“主,您的意思把覃锦元找回来?”
“是,皇上既然让他回来继承将军府,他总归不会再躲着了吧!等他回来了,有没有命坐上这个将军的位置,那就看他本事了。”
远在边城的覃将军过了一个月便收到了来自盛京的圣旨,上面的内容令他十分诧异,因为边疆紧挨着吴国,那是个马背上的游牧民族,战斗力强悍,每到冬日总要来花国惹事。
所以他已经有四年不曾回盛京了,这会儿竟然急召自己回京。
覃将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同前来接替的将领交接了事物便日夜兼程,匆匆回了盛京。
还不曾归家,就被请到了紫宸殿。
接着他被解甲归田,告老还乡的折子就扔了过来,竟然是容不得他半点反抗。
覃将军失魂落魄的回了覃府,覃老太太接到消息过来。
覃将军看见自己的亲娘,忍不住跪到老太太身前。
“娘啊,儿不孝,儿回来了!”
“平安回来就好,这就好啊。”
“娘,儿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竟然被罢官了,让元儿接替我的将军位置。”
覃家老太太忍不住红了眼眶,“儿啊,都怪娘,元儿……元儿他失踪了!”
“什么!”
……
远在赵家村的覃锦元不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能活着真是锦鲤附身了。
他正打算打死王来金这个死胖子!
想他来到到赵家村,见识过赵家村的坑坑洼洼,也见识过二层小楼的建立,每天被那清瑶压榨的一步都离不开赵家村。
要不是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去镇子上逛了逛,还不知道外边的镇子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吃喝玩乐都有,他还没见识过的那种。
可是王来金这个王八羔子,一直骗自己说村里的人离不开自己,把自己绑的硬是忍住了出去的心,在村里自教导一批又一批的村民。
加上好吃的好喝的都是最好的给他,他反正也没有想去的地方,便蹲在村里三年。
三年啊!
整整三年啊,他一步都没踏出去过,说什么村民离不开他。
村民明明非常乐意他离开,可下不用训练了!
覃锦元咬牙切齿的拎着棍子就去找清瑶算账。
清瑶拿着一张告示正巧回到村里,覃锦元扬起棍子就要打。
“等一下!覃家再找小公子的告示,你不先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