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痒感,却好像一路传到了胸口。
他轻叹一声。
知晓他这辈子,是没办法从这个妖精掌心逃脱了。
他也甘愿沦陷。
将她永远困禁在身边。
顾行之眼底闪过一丝暗茫。
指腹划过她的面颊,给下颌处稍稍停留了半秒,最后定格在纤细的脖颈。
脖颈处的伤口已经愈合。
但疤痕的触感,还是和娇嫩的肌肤相差甚远。
顾行之皱起眉。
他受过的伤无数,这点痕迹,要是落在他的身上,连看都不会去看第二眼。
但是婴浅不同。
她就是擦破了皮,他都心疼的不得了。
更何况,还有小腹上,那么严重的伤口。
他险些,就要失去婴浅了。
“为什么?”
暗哑的嗓音划过耳廓。
他低着头,滚烫的呼吸染红了娇怯的耳垂。
婴浅身体一颤。
莫名觉着气温好像拔高了不少。
她向后躲了躲,轻咳一声,嘟囔着:
“也没什么,就是...”
这时候,该是说点甜言蜜语的。
但婴浅这人,撩汉挨刀子都可。
让她去说那些腻腻歪歪的情话,得做好一会儿的心理准备。
她到底是没吭声。
好在,顾行之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他把这一切,都当成了婴浅的真心。
打横抱住婴浅,给她重新放回床上,又按亮了床头灯,
灯光昏黄。
顾行之坐在床头,打电话叫人送了份粥点过来。
婴浅大病初愈,可惜却连块肉都吃不少。
甚至连自己拿勺子都不行。
她半靠在床头,微张着红唇,等着顾行之的投喂。
这男人好像有点问题。
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她分不清那里面都是些什么情绪。
只是偶尔划过的暗茫,让婴浅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
“吃不下了。”
躲开了送到嘴边的勺子,婴浅舔了舔嘴唇,好奇的问:
“岳晚晴他们呢?怎么样了?”
“还在云城。”
顾行之将碗放到一旁,很是自然的凑近了她,大掌捧起婴浅的脸,俯下身,薄唇擦过她唇角残余的米粒。
一触既离。
不到半秒钟的时间。
却让婴浅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等等。
他这也...太会了吧?
婴浅瞪大了眼,面颊隐隐有些泛红。
顾行之却仍是一脸淡然。
帮她盖好了被子,才接着道:
“过两天,带你去看。”
婴浅还没回过神。
仍在一脸呆愣的看着顾行之。
她这副傻乎乎的模样,着实是可爱的很。
少了平日的娇蛮和嚣张,像是个举起了爪子,却不知道该不该攻击的幼猫。
只想让他做的更过分一点。
顾行之勾起唇角,骨节分明的手掌缠在婴浅的手。
紧紧交握在一起。
他的眼底,燃烧着一团火。
那火光当中,只能映出婴浅一个人的影子。
只是她此时,却是毫无所觉。
仍愣愣的出着神。
过了好一会儿。
婴浅才眨了眨眼,问顾行之:
“这里...是医院吗?”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顾行之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
“是,只不过,这家病房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