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哪去啊?我的任务还没做完呢。”
余情一愣,“任务?我草,顾辞不是给你洗脑了吧?”
他想的越来越歪。
已经不知道脑补顾辞对婴浅,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不行,你绝对不能留在这了!”
余情一拍巴掌,急的是团团转。
自家女儿都被男人关起来,他这男妈妈,还哪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儿。
“婴浅,顾辞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叫个开锁的过来吧!”
“不知道...”
婴浅的声音越来越闷。
她靠在门上,眼皮沉的厉害,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了似的。
余情还想再说,但听她的动静,就知道婴浅八成是要睡着了。
这可是大白天的!
怎么能困成这个样子?
岂不是晚上...
余情脸都红了。
“我先走了,我回去查查,看这个门怎么开,明天再过来找你!”
婴浅没应声。
她微微侧着身,头靠着门,已是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被从外打开。
顾辞才一进门,就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体,栽进了他的怀抱当中。
耳畔,是婴浅平缓的呼吸声。
有迷醉的玫瑰香,冲入鼻息当中。
是已经渗进了骨血当中的味道。
顾辞唇角噙笑,打横抱起了婴浅,将她轻轻放到了沙发上,顺便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婴浅浓密的睫羽颤动两下,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
“顾...顾辞?”
“嗯。”顾辞俯下身,在她白皙的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轻吻,“怎么睡在门口了,在等我吗?”
“好像...”
她歪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在顾辞回来之前,好像有谁来过似的。
但她睡得太熟,已经记不太清了。
“你今天怎么样?”婴浅干脆也不再去想,晃了晃发沉的脑袋,身体软绵绵的倒在顾辞怀里,环抱着他的脖颈,哑声问:“有查到什么吗?”
顾辞揽住她的细腰。
彼此之间,毫无距离的亲密贴合在一起。
他满足的喟叹一声,道:
“有,但是...”
“薛擎天那个人,一看就是老狐狸了。”婴浅半垂着眼,迷迷糊糊的在他肩窝蹭了蹭,挑了个最为舒服的位置,才继续道:
“他要下手,应该会处理的干净的。”
“我父亲的那些下属,就是有所怀疑,但也没有证据。”
顾辞揉着额角,心底满是疲累。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为了这件事,到处奔走。
但事情已经过去太久。
而薛擎天的势力,又是如日中天。
旁人怎么会因为顾辞,而去得罪他。
若非是薛苁雪自己憋不住。
跑到原来的顾家,去炫耀自己的成功。
顾辞到现在,也仍是被瞒在鼓里,还以为他是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叔叔。
可现在一切明了。
薛擎天就是害了他父母的人。
顾辞怎么可能忍耐的住。
婴浅捏着额角,抵抗着不知为何而生起的困意。
她都怀疑自己得了什么毛病。
怎么一天天都睡不醒。
她靠在顾辞的怀里,打着哈欠,喃喃道:
“除了薛擎天之外,叔叔还有可能信得过的朋友吗?”
“有。”顾辞点点头,指尖擦过婴浅的殷红的唇瓣,“不过,他并非做房地产行当的,对这种事,也不太清楚。所以,我也没有去找他。”
粗糙的指腹,划过娇嫩的肌肤。
让婴浅下意识瑟缩了些。
却仍是没躲开顾辞的大掌。
她就像是一个,被主人随意亵玩的宠物。
连挥爪子的力气,都已经失去。
婴浅听着顾辞的话,心底似是有一个念头,转瞬而逝。
她差一点就能捕捉到了。
但不知为何。
还是只摸到了一个尾巴。
她记得顾辞说过,薛擎天买下了原来的顾家,又以为房子里空无一人,才会过去逞威风,把真相都讲给了鬼来听。
倒也真不愧是薛苁雪的父亲。
一样的嚣张。
像是这种对自己的所做所为,都颇为骄傲的人。
真的能什么把柄,都留不下吗?
还是说,她忽略了什么?
婴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已经被顾辞抱回了卧室。
又是一夜,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