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这里的修女,问题就更大了。”
加百列左右张望了一圈。
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他挨近婴浅一些,然后小声嘀咕:
“她根本不是修女!”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她穿着修女的衣服,也好像对上帝很虔诚的样子,但她根本没有得到教会的承认,做出的那些事情,也和神职人员不沾边。”
“我对什么上帝神职人员这些不太懂。”
“一点都不懂?”
加百列见婴浅睁圆了眼睛,一副茫茫然的模样,不由得意了起来。
看吧。
就算婴浅能打架。
不也还是要指望着他?
加百列心情好,也就十分干脆的为她解释了起来。
“说白了,她那个所谓的修女,就是自己给自己发的称呼,跟教会没关系。”
婴浅一愣。
随即露出了一副离了大谱的神情。
她真是才知道,修女原来不仅是一种神职,还能是名字。
趁着婴浅走神的功夫,加百列偷偷捡起一株喇叭花,放在了她的发间。
之后他强压着笑意,故作正经地说:
“因为修女要信奉上帝,是不可以结婚的,更别说有孩子了。而她之所以自封个修女,又来到你们这破孤儿院工作,估计是因为其他地方都不会用她吧?”
婴浅敲了敲发麻的腿,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后继续问:
“为什么不用她?”
她好像全然没有发觉到。
头上顶了一朵开的正艳的花。
加百列本想借着这个机会笑话婴浅。
但视线一扫。
却蓦然间发现,这俗到不行的装扮,放在她的身上,竟看着一点也不别扭。
反而有种奇异的美艳。
只一眼,加百列蓦然红了脸。
目光如被灼烧一般。
让他急急忙忙地扭过头,小声说:
“她杀了人。”
婴浅没有注意到加百列的不对,皱眉问:
“杀人?她杀了谁?”
“自己的丈夫,还有...孩子?”
说到最后,加百列的语气也有些不敢确定。
“修女的丈夫酗酒,经常混在镇子的酒馆里,喝醉之后就回去打她。
他的腿也有些麻了。
干脆了也坐在了婴浅身边。
这才继续说:
“后来有一天,修女报警说丈夫和孩子都死了,丈夫死于枪击,而孩子...好像是摔死的,身上还有不少伤。”
加百列舔了舔嘴唇,这次没等婴浅问,就直接开口继续说:
“因为是正当防卫,所以她什么惩罚也没有。不过镇子上的人都认定,是修女不仅亲手杀了她的丈夫,还害了她无辜的孩子,要不然的话,她怎么能一点都不伤心?”
“这个逻辑,虽然不太能站得住,但又确实有点道理...”
婴浅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喃喃着道:
“一所孤儿院里面,竟然能藏着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确实是。”
加百列点着头,也说:
“而且你们的院长,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