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取眼镜的手一顿,“啊?”
韩行矜看着靳屿可以滑滑梯的鼻梁上被眼镜压出了印子,忍不住就想伸手去帮靳屿揉一揉,事实上,她也没忍住,手都碰到了。
韩行矜触电一样缩回来,“都……都压红了,会……会不舒服吗?”
最上说着,内心在反复告诫自己,韩行矜,你要记住自己的名字啊,要矜持啊,女孩子一定要矜持呢,干什么呢这是。
靳屿摇头,“还好,很快就回复了。”
水晶碗里还有最后一颗葡萄,韩行矜又塞到了嘴里,仿佛这真的能让自己冷静。
靳屿又问了一遍韩行矜,“还要水吗?”
韩行矜摇头,“不喝了,要不然明天会水肿。”
靳屿嗯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杯子,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尽。
有一颗水珠顺着嘴角滑落到下巴,颤悠悠地挂着,靳屿全然不知似的,喝完了还抿了抿嘴,看着靳屿水润的双唇和下巴挂着的水珠。
韩行矜终于忍不住了,再默念一百遍要矜持也没用,果然,男色误我。
韩行矜凑了上去,撅着小嘴吻掉了靳屿下巴将落未落的水珠,一触即离。
灯光昏黄,韩行矜只顾着给自己的行为找补,完全没注意靳屿双眸深处的暗涌。
“有……有水珠,小心落……落到衣服上。”想了想,韩行矜又补充,“会……会着凉的,对,会着凉。”
靳屿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表示感谢。
“嗯,谢谢你。”
韩行矜结结巴巴,“不……不用谢。”
“那我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靳屿说着,人已经凑近了,韩行矜甚至感受到了靳屿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