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他爸再婚,但不能接受他爸出轨。
靳奶奶叹了口气,“阿屿,你爸也不容易。”
“我看他挺好的,娇妻在怀,稚儿在侧。”
“你妈去世九年了。”老太太突然说。
靳屿嗯了一声。
“你还是不让你爸忌日去看你妈?”
这次靳屿默不作声,想到他爸在他妈缠绵病榻的时候出轨,还留下了出轨的产物,靳屿就觉得恶心。
他妈可是个卧床不起都是干净齐整的人,她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
靳屿不想让这些人去恶心他妈,可又不能不让人去,便在忌日整日地守在他妈墓前,不让靳新河靠近。
最初那两年闹得靳新河不得不大晚上去墓园。
靳奶奶拍拍靳屿的手,“为了奶奶,你受委屈了。”
靳屿蹲到老太太跟前,虽然老太太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地,但靳屿还是说:“奶奶你说的什么话。”
他们现在又在一条笔直的林荫大道上,前面有红砖围墙,可砖墙外没有高楼,实现可以一直延伸出去,没有任何阻挡。
老太太微微扬起头,看向远方,“我记得你还有一套在东边的房子?”
靳屿点头,“是外祖家被收掉又还回来的四合院。”
老太太想了想不合适,又问:“那你现在住哪里?”
“住学校附近。”
“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