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林在后台给跑腿小哥点了五星好评，眼神再次落在赵佳蕊的背影上，薄唇勾了勾：“不是要紧的东西，是不够满五百减八十八，在系统的凑单推荐下选了盒冈本，商家可能没留意。”
原来不是他有意买的，但听着他如此直白的说避孕套的事儿，赵佳蕊的小脸浮现起血色，闷声闷气地嘟囔：“你凑单拿冈本做什么……”
谢温林轻笑：“避孕套也是生活必需品，还说你现在做好了生二胎的打算。”
“我才没有！”她急促的拒绝，她现在什么没有做好和他同床共枕的打算，还提什么二胎。
“轩轩现在正是贪玩的年纪，我们的注意力可以多放在他的身上。”
“……”
在镜子前磨蹭了二十来分钟，赵佳蕊脸上涂得护肤品早已经服帖，她还对着镜子拍来拍去。
床铺上盯了她将近半个小时的男人，终于沉不住气，低沉地开口：“你还没弄好吗？”
“你可以先睡，没让你等我。”赵佳蕊身子僵了片刻，故作冷静的回答。
谢温林挑眉：“灯光太刺眼了，我要关了灯才睡得着。关了灯后你坐在梳妆镜前，不害怕吗？”
“再给我两分钟，马上就好了。”赵佳蕊快速应道，麻利地收拾桌面上的瓶瓶罐罐。
高二有段时间，她们班经常在晚自习之前在投影仪上放鬼片，而大部分夜晚看镜子都会出现恐怖的画面。
赵佳蕊胆子小，被电影吓了两回再也不敢关灯照镜子，就连夜起上完厕所洗手，她都垂着目光不敢和镜子对视。
谢温林隐藏起眼底的笑意，见她慢吞吞走到床边，绅士地问道：“你要睡里面还是外边？”
“不如让轩轩睡中间吧。”她小声提议道。
谢温林转头，温柔地帮小家伙捏了捏被角。
赵乘轩小朋友小小的一团靠着墙壁睡在最里面，睡颜干净舒适，男人说话声音轻了又轻：“儿子已经睡着了，动来动去弄起了明天怎么早起？”
赵佳蕊蹙着眉头，她怎么不买张宽一点的床呢。
见她不语，谢温林温和地帮她做了决定：“你挨着轩轩睡吧，我没带小家伙睡过，半夜惊醒担心他害怕。”
“那个……”赵佳蕊局促的低下头，羞愤地说道：“我来月例了。”
“来月例了？”谢温林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很快恢复了如常的温润，掀开被子示意赵佳蕊上床：“那就别站着，早点躺下睡觉。”
“嗯。”赵佳蕊这才慢吞吞脱了鞋子，跨过男人的长腿，紧紧地挨着儿子躺下。
等她睡好，谢温林淡声说：“我关灯了。”
赵佳蕊捏了捏被子，稳了稳声：“嗯，你关吧。”
“啪”的一声，视线顿时暗了下来，一时间反而听觉变得格外明显。
赵佳蕊僵硬着身体不敢动，耳边听见儿子细长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另外一侧谢温林躺下发出声摩擦声和呼吸声。
男人刚躺下便朝她扑过来，赵佳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谢温林——”
“嘘，你想把儿子吵醒来？”
她憋着气，她原以为说她来月例了，今晚会有惊无险的过去。
她的嘴巴被谢温林用大手捂住，昏暗的视线里，她只能感觉到谢温林靠的她很近。
“好香啊。”
臭流氓……
“咱们一家三口用的都是同一瓶洗发水，怎么你的头发摸起来这么顺滑，还带着香味？”男人的声音又轻又哑，抵在她耳垂边不断捧着热气。
赵佳蕊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但又不敢闹出过大的动静。若是身边的儿子醒了，她该怎么解释。
“小声点，别把儿子吵醒了。”谢温林松开捂在她嘴巴上的掌心。
赵佳蕊重新获得了自由，冷静地说道：“我做了头发护理，你喜欢的话，明天我可以把护理液给你。你…你能不能往外边睡一点，压着我了。”
“真的好香。”谢温林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再次深深吸了两口气，“佳蕊？”
“做什么——”
男人突然唤她，赵佳蕊刚开口，就被强吻住了。
她先是大脑一片空白，迟钝了片刻后轻微挣扎，又担心碰到旁边儿子，反倒是被谢温林欺负的越来越狠。
“谢温林！”好在关了灯，不然她现在小脸儿必然布满血色。赵佳蕊慌乱中咬破了他的唇齿，口腔里弥漫起丝丝铁锈的味道，“不要！”
“骗我的对不对？”
赵佳蕊整个人快哭了，委屈地恳求道：“不要……”
“害怕？”他有丝不理解。
“怕，不要，求求你。”
“当初你是怎么怀上轩轩的？”谢温林到底停止了动作。
他分得清怀里的女人是因为身体的畏惧而非害羞而拒绝他，但这种男女事情，赵佳蕊又并非未经人事，怎么会怕成这样。
更何况，除了刻意禁欲的人来说，鱼水之欢不是成年人必须之事吗。
怀里的人只有颤抖，未有声音。
谢温林隐忍地往后退了退，既然怕他就更不能强迫她什么，语气温柔平静了起来：“抱歉，吓到你了。”
“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赵佳蕊仍然绷紧着神经。
直到听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她才慌乱地泄了口气。
手臂僵硬地把睡衣的扣子扣好，她紧紧地抓着薄被，有点担心谢温林是装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越来越重，她的意识也模糊了。
莫名她出现在一处高档会所，她怎么又回到了十八岁，好像是李英俊的生日聚会，她喝多了果汁去洗手间上厕所，在亮堂堂的走廊拐角看到了谢温林和几个西装革履男人的身影。
她不自觉地就偷偷跟了过去，看到半掩着的包厢里，烟酒香水气味弥漫。
除了谢温林外，其他男人怀里走坐着一个两个衣着暴露的小姐，时时发出脸红心热的娇笑。
“谢总，您这就不合群了，出来玩玩嘛，这么拘着做什么？”
“就是，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你还没结婚，还没人管着你。”
“李总是有老婆管着，大半个月才能迟来放松一回呢，你过去陪陪谢总喝酒。”一个男人捏着左腿上小姐的下巴，示意他往谢温林座位那边去。
赵佳蕊就躲在门外边偷偷看着，看到谢温林温和地拒绝了小姐，然后被几个男人罚了好多杯酒，喝得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之后，便有男人指着那个贴身皮裙的小姐，嬉笑着说：“谢总喝醉了，你扶他找个包厢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