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主持人下场，上来一波小丑，故作滑稽的表演，逗得场下的人阵阵哄堂大笑。

在那些笑声中，季如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颜颜，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如果一直到今天，你的选择还是他，那我无话可说。”

可直到今天，季如风一想起顾颜当初一个人躺在别墅的场景，还是会难受。

如果墨霆是真的爱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的？

“学长，我……”顾颜想要说些什么，又怕季如风误会自己是在替墨司霆辩解.

尽管墨子依的身份已经水落石出，可顾颜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同墨司霆重归于好。

很显然，为了果果与小葡萄，墨司霆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一想到他身后那张庞大的关系网，还有六年前，在别墅等他的那些猜来猜去的日子。

顾颜就有些犹豫了。

“我以为墨教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带你来，不过是想问他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如果他为了你，可以不惜在背后对我们集团下手，那么当初，又是怎么舍得伤害你的?我只是想替你要一个说法。”季如风表面淡然的开口，不过是希望顾颜对他不要心存愧疚。

其实内心早已翻起巨浪，他多么希望顾颜能开口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她是不会同墨司霆再有任何交集的。

六年前，在季如风决定追随顾颜去美国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站在她身后，无论多久。

季如风相信顾颜总有一天会回头看看，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发现，他一直站在身后等着的。

可是，没想到。

他等她这么久，陪了这么久，却终究还是抵不过墨司霆三个字。

只要墨司霆一出现，顾颜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去臻华上班，我也是去公司报到的那天才知道的。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顾颜犹豫了半响，却只给出了一个无比苍白的解释。

她该怎么说起有关于白疏影的过去，墨子依的身世，还有墨氏家族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禁忌。

这些事情，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颜颜。”季如风看着顾颜小心翼翼的解释，又有些许心疼，总是这样，看着她哭，她不开心，他就什么都可以妥协。

“我只是怪自己，或许是我做的不够好，你才一直看不见我的存在。”

“不是这样的，学长，你够好了。”顾颜说着低下了头。“是我不好，你不要等我了。”说到这里，眼前不由得泛起一阵水雾。

“傻丫头，你怎么不好了。”季如风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她若不好，又怎么值得他想穷尽一生去守候呢。

“颜颜，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直到今天，你的选择还是他，我会祝福你们的。”季如风说着，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顾颜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海里浮出两个人在美国的点点滴滴……

连她自己都为学长这六年的等待感到不值。

她不想继续回到墨司霆身边，但也不能再耽误学长了。

或许，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