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恢复清净,李绵绵内心却不平静。
一想到程家人的无赖嘴脸,这件事若不解决,家中恐鸡犬不宁,她连晚饭都吃不下。
萧远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绵绵:“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韩淑静嗅嗅饭菜,鱼不腥气,肉也不油腻,是不是最近吃得太荤了?“我再炒份你爱吃的小青菜,那个素净。”
李绵绵:“不用麻烦了,我这会儿不太想吃,我先回房了啊。”
韩淑静:“行,早睡早起。”
李绵绵:“嗯。”
她睡下后,半夜发起高烧。
萧远道被身边人逐渐升高的体温惊醒,立马开灯,女孩双颊绯红,静静沉睡。喊她两声,她睁开眼,懒懒道不舒服,头疼想喝水。
萧远道马上下床倒水,暖瓶内的水滚烫,他用两个杯子来回置换,待温度下降后端到她跟前。
“绵绵,喝水。”
李绵绵支起眼皮,坐起来一口气喝下一大杯水。“我这样会不会对小孩有影响啊?”她记得以前有个同事孕期发高烧,生下来小孩听力有问题,后来用人工耳蜗。
她很担心。
萧远道:“这个谁说得准?”他也不敢喂她吃退烧药。
他忽然记起梦里头,她因为偷听到他和孟思圩那番放浪形骸的话受刺激重病过一场,也是高烧不退,城中的大夫束手无策。
她家人便想通过他请宫里头的御医看诊,他直接上门帮她扎针放血,第二天就好了。
家里没有针灸,他用普通的缝纫针代替。
拿到针和李绵绵一解释。
李绵绵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来:“扎针放血?不能洗澡降温吗?”
萧远道:“肯定不行。”
萧远道用打火机烧红针头消毒,握住她的手说:“为了小孩,你忍忍啊。”
啊!
李绵绵疼得冒汗:“太疼了,你干脆打昏我。”
萧远道:“打哪?”
李绵绵:“我看电视上,偷袭人都是从后背用手刃砍后颈。”
萧远道笑了笑:“那是假的。”手刃打昏人,那得下多大的狠劲?
萧远道帮她放完血,她的后背也湿透了,连头发都打湿了,伸手试她的脸,凉凉的:“烧退了,睡吧,不舒服叫我。”
李绵绵:“.......”她根本不是被放血退烧,活生生疼的。
李绵绵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翻身时,青年的大掌贴到她额头上,已经不发烧了。
李绵绵喊手疼。
萧远道:“我让你扎回来?”
李绵绵:“我不扎你。”
萧远道让她今天在家休息。
李绵绵自觉恢复了,还是准备上班。
萧远道:“手疼能画图么?”
李绵绵:“可以。”她换衣服时发现自己的小肚子变大了,而原本明显的腰线弧度变小。
她只觉得惊恐,怪不得最近穿裤子感到紧。
但她体重并没有变啊。
她让萧远道试她的腰,萧远道直言毫无变化。
李绵绵:“你是怕我减肥吧?”
萧远道轻轻摸鼻子。
李绵绵:“我不会特意节食。”她想吃的时候也忍不住。
萧远道这才放心。
两人上班时间不一样,萧远道先走,李绵绵后走,出门遇上邮差,她拿到信封后一看,是来送萧远智奖金的,她将信送到韩淑静手上。
韩淑静:“这小子行啊,我先帮他收着,等回老家给他。”
李绵绵再次出门,中途遇上程家夫妻,两人身后跟着一帮人,抬着两个担架。
看到李绵绵孤身一人,叫嚣着往她面前冲。
李绵绵调头往家骑。
先一步赶到家锁门。
这座宅子有后门,她担心那一帮人冲进屋子里伤害到两位长辈,带着两人从后门离开。
随后到衙门里求助。
工作人员再次上门,两人见一大帮子人围堵在萧家门口,出声呵斥。
程家夫妻看到工作人员便开始哭诉,又让他们看他家的两个孩子被萧家的狗咬得人事不醒。
工作人员对伤员表示同情。但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人家的狗关在屋子里没有外出,这两人明知道别人家养狗还意图行窃,事后居然不做防护,怪谁?
他们总不能帮着看似受害的人家找真正的受害者讨赔偿吧?
那社会秩序不得乱了?
“你们如果有其他证据可以上交,我们会处理。如果没有,赶紧从别人家离开。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别怪我们出手整治。”
.......
李绵绵说服韩淑静和老太太到自己外婆家做客。
晚上她会去接她们。
老太太对李绵绵外公外婆家很感兴趣,说走个亲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