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沉吟:“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不能固定一种方法。你动手腕画不好的话,就尝试动手臂。不过手腕的控制和力量的确对画画很重要。我建议你,短线动手腕,长线动手臂,这是我多年来的经验。”
温立香:“多年的经验啊?你不是刚学的吗?”
李绵绵:“......”她偷偷朝萧远道看,只看到萧远道的一小侧背影,而她坐得这个角度,看不到后视镜,所以无法观察萧远道的神情,就当他没听到吧。她笑了笑:“我小时候就喜欢画画,放牛的时候经常坐地上画。”
温立香:“我以为你有天分。”
李绵绵谦虚:“应该有那么一丢丢吧。你也不错啊,手工做得好,颜色搭配可圈可点,这是你的优点,画稿可以慢慢练习,不用着急。”
温立香点了一下头,,又说:“我下周打算乡下,你去么?”
李绵绵:“看时间,有空我就去。”她不去也行,因为父亲基本上每周末都会回乡下看望爷奶,就算不去,也是哥哥。
温立香又问她家装修的事:“你们装修好了,工人能不能借我用用,把我那边的院子也装修一下?”
李绵绵:“可以啊,不过我家的工程量很大,很多地方需要修葺。尤其客厅,质量要求很高,工人提不起效率。全部完工起码要等三四个月后了。”
温立香:“我不着急。”
李绵绵:“那我到时候和工人说一下。”
温立香:“好。”
在饭店吃了一顿。
靳图南开车先把萧远道和李绵绵送回。
离开时,温立香坐到前面。
靳图南头一次问温立香,李绵绵的身世问题。
温立香并不愿意向别人提及李绵绵的过去,首先她自己并不太了解,其次她认为李绵绵对她像亲姐妹,背后议论她的身世不合适。她岔开话题,说今天拦路乞丐的事:“那个人像叔叔一样会看相,他说堂姐的面相比我要贵气的得多。”
靳图南不解:“和我有关系?”
温立香:“你不是因为我的长相跟我在一起?”虽然她的目的也不单纯,但想到对方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有点难受。
靳图南:“分明是你先追我。”
温立香:“......”
靳图南补充道:“我并不是因为你你相貌富贵的才选择跟你一起。也不觉得男人成功和女人的相貌有关,那都是我父亲的言论。”
温立香高兴了,偷偷傻乐。
......
萧远道提着鱼和河蚌回家。
韩淑静说这次门票花得值,早知道景区能钓鱼,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应该让萧福明去钓。
李绵绵:“我也是才知道。”
萧远道负责杀鱼,解剖河蚌,将里面的珍珠搜刮出来。一个个硕大圆润,统一的粉色。他本来打算告诉她河蚌里有珍珠的事,转念一想,他现在身上只有工资了,上次为她买生日礼物,一下子花去好几百。
以后小孩们出生,他想给小孩添置东西,一次性得买三份,这点工资怎么够?
他得攒私房钱。
而距离她明年生日,也不算遥远,以后小孩们也要过生日,处处都是花销,还有人情往来。
珍珠他得留下,当她明年的生日礼物,可以省下一笔。
他一番盘算后,暗暗昧下十颗大珍珠。随后将清洗好的和蚌肉端进厨房,韩淑静说这个东西太腥气,她不知道怎么做,儿媳妇厨艺好,她喊儿媳妇帮忙。
李绵绵从未做过河蚌,她也不知道如何下手,看着蚌肉上面的粘液。“我来试试吧。”
她先撒上盐,用手来回搓揉,待粘液全部排出,再用清水清洗切条。再次放盐,放酒去腥。
晚上炒的时候多清洗两遍应该就可以了。
韩淑静:“还是有你法子。”
李绵绵莞尔一笑,婆婆总找机会夸她。
她提步回房。
萧远道坐厅内写稿子。
李绵绵挨着他坐下,托腮看他:“你好勤快,这段时间好拼。”
萧远道:“你又不让我碰,我找不到事情做,只能写稿子啊。”
李绵绵:“我以前也不让你碰,也没见你写过稿子。你是不是怕养不起小孩啊?我也有工资的,年底还有奖金呢。”
萧远道抬头,朝她微笑,随后又低下头。
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让媳妇养小孩。“我不需要你养家,再过两月,我可能要出国读研究生,要记得想我啊。”
李绵绵:“这么突然?要多久?”
萧远道:“可能得一年,等你快生了我会回来。先前计划让你以陪读的身份一起过去,但你也要工作,只能我自己去了。”
李绵绵:“可以写信。”
萧远道:“估计不会方便。”
李绵绵又说:“多胞胎容易早产,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生呢?”
萧远道直觉着她会等足月生。“我就是知道。”
李绵绵忽然凑近他:“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子腥气?”
萧远道身上藏过珍珠,当然有腥气,但他借口刚杀鱼。
李绵绵笑道:“差点忘了。”她轻轻打哈欠:“好困啊。我先睡一觉。”
天傍晚。
韩淑静做好了饭过来喊两人。
萧远道才放下笔,叫醒李绵绵。
韩淑静在那道炒河蚌里放了辣椒,考虑到李绵绵怀孕,她放得不多。
李绵绵吃着味道不错:“肉质很嫩啊,也没有腥味。”
韩淑静:“你喜欢吃明儿我到才是买,有卖的,很便宜。”
李绵绵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