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考虑过回老家,亲戚大部分都在那边,但一来一回拖家带口的极不方便,且耽搁时间。他想请现有的亲戚们到饭店庆祝,再邀几位平时相处不错的街坊一块儿。
但这件事他还得问问父母和奶奶的意思。
他说:“应该会在燕京,回头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李绵绵:“你外公外婆请不请?”
萧远道:“该请还是要请的,如果不回老家的话他们也不会来,等到时候直接给他们寄请帖,要不他们会有话等着妈。”
他是不愿意外公外婆来的,每次都要暗着贬低父亲几句,令人气愤。
两人就周岁宴的问题正讨论着。
院子里的狗忽然叫起来,仔细听,有人敲大门。
“大晚上谁啊。”
李绵绵踏出主屋,韩淑静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绵绵,你不用去了,我去看看。”
片刻后,韩淑静领着一位男青年进院子。
李绵绵觉得面熟。
直到对方向萧远道打招呼,她才想起对方是萧远道的同事,以前还向她表白来着。
青年的目光转过来时,问候道:“嫂子好。”
李绵绵:“你好。”
青年同萧远道私语一番,萧远道跟着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院里的狗再次叫起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传来。
李绵绵以为萧远道去而复返,她跑去开门。门口站着萧婷,看到李绵绵痛哭流涕:“三嫂,呜呜......”
李绵绵关心道:“婷婷,怎么回事啊?大晚上谁怎么你了?”
李绵绵从萧婷口中得知,她的钱放宿舍被人偷了,一时找不到人做主,来了这儿。她说:“我妈呢?”
李绵绵:“你妈昨天早上已经回老家了。你被偷多少钱啊,有怀疑的对象吗?”
萧婷:“125,之前有,后来又没有了,呜呜……”
李绵绵唏嘘:“被人偷100多块啊。”怪不得哭,100多块钱对打工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萧婷闻言哭的更大声,接近一个月的工资,心疼死她了,找不到这钱,她连日子都不想过了。
李绵绵想继续问,硬是插不进嘴。
这时两人来到主院,长辈们相继从室内走出。
李绵绵把情况一说。
萧福明声音大,盖过萧婷的哭声:“你放哪里被人偷了的?钱上有记号吗?”
萧婷抽泣着说:“没有记号,我放枕头底下。”
萧福明心说有够蠢的。“放枕头下面不偷你投谁啊?宿舍住几个人?”
萧婷说连她六个。
一家人轮番对她盘问。
李绵绵抓取到有用的信息,下班回宿舍后萧婷的钱还在,出去泼了一盆水的功夫没有的。在这期间宿舍的人说没注意谁坐过她的床,但她们确定没有外人进来,如果不是合伙偷的,就是小偷用了很高明的手段,避着宿舍的人进行偷窃。她有了主意。“我去帮你找回来。”
萧婷有些不敢相信道:“真能找回来吗?”
李绵绵:“不保证百分百哈。”
萧婷又是一通哭。
萧福明和韩淑静不放心李绵绵走夜路。
萧福明:“我跟过去看看。”
李绵绵:“女宿舍你进不去的。”
萧福明:“.......”
李绵绵:“还是我和婷婷一起回去吧,两个人作伴不会有危险。待会儿路过远道那儿,我和他们门禁处值班的大叔说一声,他加班结束后去接我就好了。”
李绵绵劝说长辈们同意后,回房拿了点工具,骑车载萧婷回厂里,半路累的气喘吁吁。
李绵绵:“换你骑一会儿吧,我骑不动了。”
萧婷:“我不会骑啊。”
李绵绵:“你家不是有自行车吗?你怎么不学学?”
萧婷说自己摔过,不敢再学。
李绵绵暗暗叹气,她经过萧远道的单位,和值班大叔打过招呼继续赶路。
休息了两次才到靳家工厂。
在大门口登记后跟着萧婷走到她宿舍,走廊幽深,灯光昏暗。
墙壁下面绿上面白,有种鬼片的感觉,胆子小的估计连厕所都不敢去上。
此时已经九点钟,宿舍熄灯了。但大家并未休息,听到动静,得知萧婷回来了,安慰她,并替她谴责偷钱的贼。
李绵绵借着窗口的光亮打量四周。
左右两边各两张上下铺,有一张上下铺没忍住,用来放东西。
萧婷没有搭理室友们,而是对李绵绵说:“三嫂,我的钱就是放在这儿不见的,我总共离开没超过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