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又说:“我不是第一次治好你的病,你怎么感谢我?”
李绵绵低头不语。
萧远道手快扯下她腰带上系的荷包:“这个当报酬。”
李绵绵想要抢回来,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气得直跺脚,这可是她亲手绣的。
.....
萧远道拿着荷包,告别李家长辈从李府离开。
荷包鼓鼓囊囊,他以为装了针线,回到居所打开,里面放着桂花花瓣,香味宜人。
“少主,夫人来了信件。”来人在门口报备。
“送进来。”萧远道说。
来人递上信,萧远道撕开信封阅览,母亲在信中说,因着路途偏远,家中长辈会在他成婚前三日到江陵,待儿媳妇回门之后再回京都。
他回信后坐书房把玩李绵绵的荷包,绣工精细,针脚细密匀实,要是能为他做身衣裳就好了。
因着婚期将至,按照规矩,两人不宜总见面,他托人向李绵绵传达他的意思。
李绵绵不愿意做。
李母劝她:“萧家府宅在京都,你们成婚后,肯定要随萧远道过去,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依靠的只有他,你不和他处理好关系,等他对你的愧疚感淡了,有你受苦的时候。”
李绵绵还是沉默。
李母又道:“娘是过来人,男人年轻气盛最没有耐心。尤其像萧女婿这样从小跟着他祖父在营中长大的,讲究的是效率。他让你做,你做就是了,非得磨叽拿乔消耗他的耐心。你摸不清的他的脾气,早晚吃大亏。”
李绵绵:“知道了。”
李母:“你勿要嘴上知道,手上不行动。”
李绵绵:“嗯。”
李母见她还算听得进去,心下踏实了几分。
李绵绵安排下人准备布料,又叫钏儿到萧远道暂住的府邸量他的尺寸。
钏儿回来说:“萧公子听说奴婢是去给他量身的特别高兴,不仅打赏奴婢,还给了奴婢一盒点心,让转交您。”
她说着,将盒子放到李绵绵跟前。
李绵绵目光落在盒子上,是孔府宴的点心。打开是一盒千层糕。
他竟然知道她的口味。
一点点好处就想收买她,没门。
“你给他做衣服,你吃吧。”
钏儿:“不是您亲自做吗?”
李绵绵:“我亲自做,还要丫头做什么?”
钏儿语塞。
衣服做好,婚期也到了。
一大早,府里便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李绵绵被拉着化妆打扮,外面鞭炮声响起来,兄长李尧进了她的屋子,弯腰半蹲在她跟前:“妹妹,上来。”
李绵绵依言趴他背上。
“妹妹,嫁过去受了委屈,你来家里找我,我替你做主。”
“怎么做主?听闻萧远道一个人能打一百个。”李绵绵说。
李尧:“.......”
李绵绵上了花轿,掀开盖头,就着轿帘的缝隙往外看。
花轿路过长街,孟思圩也在其中,他看到花轿试图拦下,才刚有动作,便被人按住。
萧远道坐在迎亲的马上,注视着他,想劫花轿?怎么不多叫两个人来。
孟思圩找过人,别人一听他要劫萧远道的花轿,有多远跑多远,他无人可用,这会儿眼看着迎亲队伍走远,只觉得心痛。
把持他的人松开他:“探花郎,得罪了。”说完走了。
李绵绵被搀扶进萧远道的宅子,拜过堂后被领进新房。
室内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