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涵。”
沈砚一行人离开了酒店，易小东三个坐上了沈砚的车，上了后座。楚涵则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
她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一点。
“你们吃饱了吗？要是没吃饱，我们重新找个地方吃饭好了。”
“不用了，我们吃饱了。”
沈砚摆了摆手，发动车子之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楚涵。
“楚涵，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不是说错话，是根本没机会说话就让她给阻止了。
“我们开游戏公司，不能让人知道的吗？”
“能，但是暂时不要。”
楚涵想到元彦公司的经营范围，娱乐公司，跟蔺帝琛的星空娱乐有很大的重合。不光业务重合，对方的办公楼还就选在他们楼上。
楚涵在后宫浸淫了大半生，从来不信所谓的巧合这类事情。
这个蔺元彦，看起来处处斯文守礼，风度翩翩。但是一举一动反而透着刻意。
楚涵忍不住就会通过对方的行为，多想几分。
元彦上次在公园里救了她一次，你说是巧合。
跟蔺帝琛公司经营同样的行业你说是巧合。然后把公司的地址就挑选在他们楼上，这难道还是巧合？
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
“那。那个姓元的有问题？”易小东问出了在场四个人的心声。
楚涵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只是稳妥起见。少说一点。沈砚，我们现在已经签约了，你身后不光有我，还有蔺帝琛的公司。有些事，可能你之前没想过，但是既然公司已经开起来了，我们还是注意一些。”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绝对不可无。
就算是巧合好了，对方经营的项目跟蔺帝琛公司经营的项目是一样的，那她就要多一些防备之心。
倒不是说她就向着蔺帝琛。而是现在蔺帝琛也入股了沈砚的游戏，他们成立了一家公司。那么以后就算是利益共同体了。
“明白了。”沈砚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经验不足，考虑问题竟然比不过比他小的楚涵？
“楚涵，有时候看你，感觉你都不像和我同龄的人。”
自然不可能是他们的同龄人的。她都比他们多活了一辈子，想的事自然也就多了。
“你是想说我心机深沉吧？”
楚涵的话让沈砚差点没握住方向盘：“我不是那个意思。楚涵你不要误会。”
“我开玩笑的。你还是专心开车吧。”
看着两边飞逝的街景，楚涵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太缺人手了。若是上辈子，她身边暗卫还在，元彦这样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真的巧合还是故意想知道不难。她能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
可是眼下，她钱是不缺了。却极度缺人。缺有能力，能为她办事的人。
或许她要好好思考下，怎么帮自己培养人手了。
…………
培养人手的事急不来。学校的元旦联欢会却是一天近过一天。
楚涵的舞练得差不多了，不过还缺个道具。不光缺道具，还缺帮她把道具送上场的人。
文艺闻的刘茜找到楚涵，离联欢会只有半个月了。她们现在要拟定名单，而且要准备把节目单发出去了。
“楚涵，你的舞准备得怎么样了？名字有了吗？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好把你的节目报上去？”
“独舞。霓裳羽衣舞。”
楚涵说完舞蹈的名字，刘茜就瞪大了眼睛：“霓裳羽衣舞？你确定？”
“确定。”
“楚涵”何盼盼听到这五个字也惊呆了：“你说真的？”
“恩。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我去，楚涵你太厉害了。”
何盼盼抱着楚涵的手臂：“这个一听名字就很厉害，很高大上的样子。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你跳舞了。对了，你是在哪练习啊？我能不能去看你练习？”
“不行。”楚涵拒绝：“我要保持神秘。”
“啊？”何盼盼的脸色垮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精神:“没关系，我来负责后勤。我一定会通知到所有的人。我让他们都给你努力拉票。一定要让你当选校花。”
“别闹了。”
“我说真的啊。”何盼盼一脸认真：“你知道吧？我们系现在可团结了。大家都给你投票了。你现在的票数和第一名的那个学姐，已经很接近了。”
“可是我觉得你的票明显更高。毕竟那个学姐都大三了。有三年的人气基础。”
“什么学姐？”
“楚涵，我求求你了。你没事上上学校的内网啊？现在你的票数在第二名。第一名的是大三文学系的陆学姐，你可以上我们学校的论坛去看。有你和她的照片。不过你的照片是高糊，人家的照片是高清。”
楚涵无意参选什么校花，自然不可能让人拍了她的照片传到论坛上。
但是有人拍了她的图书馆和学校的照片，挂上去让楚涵参选校花。
那个照片，五官清晰度并不算高，可是架不住人美，哪怕照片糊得一笔，可是人家还是能看出来，这五官的出色和精致。
“对了。刚好趁你现在有空，我们赶紧拍一张你高清的照片，我给你放论坛上。相信我，只要你的照片一出，立马秒杀那位陆学姐。”
何盼盼不光说，连手机都拿出来了。
楚涵按住她的手：“好啦。我真的没兴趣。”
楚涵不给何盼盼机会。就刚才这一会的功夫，她又想到了人手问题。
这次联欢会，有人借她的名给她报了节目。这个人会是谁？谁想这么整她？
她会书法和画画的事，从陆真杯后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知道她会跳舞的人，应该没有。
所以那个替她报名的人，是想看她故意出丑的。
到底是谁会想要这样故意整她？
楚涵一边练舞一边思考。真让她想起一个人来。
…………
蔺帝琛刚下班，就接到了杜柔的电话。她说一个多星期不见他回家了，让他今天回家吃饭。
不是去蔺家老宅那种虚伪的宴会，是回自己家，就他们一家三口。
蔺帝琛答应了下来，上了车，手机又响了。他没看号码，直接按下接听。
“妈，你还有事？”
“我不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