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之拧眉,悻悻地收起手机。而这时,同学邵书颜一行人也来到了电梯旁。
这人,从唐慕之踏进外国语学院的第一天起,就对她充满了敌意。也不知道哪里的优渥感,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就见她抬起墨镜,鄙夷的眼神扫过唐慕之和乔以真。然后双手环胸,冷嘲热讽道:“不是我说,也就你敢把高仿衣服穿得这么明目张胆?”
“哼,还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驾驭国外限定的香奈儿高级绿!”
唐慕之淡然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语气凉冷,“不敢。”
毕竟……你敢穿死亡芭比粉。
话落,她就拉着乔以真准备走楼梯。前脚来个祁薇,后脚再来邵书颜,她不见得还能忍。
即便一天两次屠榜热搜新闻,她也没在怕的。
其实,不难猜测邵书颜这种拉帮结派之人处处嚼舌根的意图。无非就是,趁着毕业前夕,让自己再红出个高度。
而她处处针对唐慕之的根本原因在于,唐慕之在高翻学院的出现,让自持美貌的邵书颜,从院花变成了前院花。
一心想靠自己的花容月貌火遍整个校区,结果,院花的头衔还没冠上,瞬间就易主。
自此,邵书颜便在心中埋下了嫉恨的种子。
只听她又挖苦道:“你说你四年前被医学院退学,今天会不会被外国语学院退学?”
“别信口胡诌!那叫转专业!”乔以真很是不忿地怼了回去。
但凡有点辨别的能力,都不会跟着节奏走!谁都知道,退学和转专业是两个概念,偏生她身后那帮人整日只知道比美。
弄得好像,美貌能当饭吃似的。
此话一出,邵书颜立马调转矛头,对乔以真讥讽道:“哟!差点没认出来,原来是我们黑珍珠啊。”
“你也换行头了?不错啊,不愧是好姐妹,有好‘工作’她也没把你忘了。做的什么这么挣钱啊?!弄得你俩一个个都能穿上这么体面的高仿?”
唐慕之立时不悦地眯眸,乔以真名字里带着“真”字,这些人却总拿她肤色说事,用黑珍珠来讽刺。
凭良心讲,乔以真的肤色不是瓷白,但也不黑,粉二白差不多。
但她平时不怎么化妆,故而在这群脸上能抠出三室一厅粉底液的“白皮肤”面前,这种讥笑谩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这番说辞,乔以真已经听腻了。毕竟听了四年,很大程度上已经免疫了。可她今天偏想尝试反驳一次,然而张了张嘴,到底没出声。
懊恼之时,一道冷嗤声忽地传到耳畔,是唐慕之的声音:“说够了?”
乔以真闻声偏头,轻扯她衣袖,低声道:“之之走了,反正都要毕业了,随她们说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却不想,唐慕之纹丝不动。她缓缓勾唇,嗓音低沉,又莫名带着丝邪气,“也该让我说一次。”
语毕,她慢条斯理地从蛇骨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从中抽了几张出来。然后把包丢给乔以真,语气幽幽,“帮我拿好,然后,再看好了。”
乔以真不明所以地抱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包往后退了几步,就见眉目冷傲的女孩以双指扣住邵书颜下颚,右手拿着湿巾直接往她脸上抹去!
是从上到下简单粗暴的卸妆手法!
身旁几人惊恐地捂嘴,却无一人敢上前,甚至连手机都忘了拿出来……
而在邵书颜的惊叫和挣扎中,唐慕之居高临下地将泛黄的湿巾精准投向一旁垃圾桶。
尔后,拧眉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脂粉,语气无波无澜,“呀……邵小姐的珍珠层怎么剥落了!”
“或者,该称呼您一声……邵、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