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之瑟缩着闪躲,在层叠的一股股异样感官中维持着混沌的神智,娇矜地给出四个字:“目前,尚可。”
闻此,男人清隽的眉心微蹙,故作怅然地幽叹,“如此,裴某还需继续努力。”
言毕,再接再励先生喉结滚动的节奏乱了又乱。然而,话虽如此,他却只以简单的啄吻流连在身下纤腻的脖颈之间。
少顷,裴子羡抬高身体,居高临下地凝着眼前这张娇艳欲滴的脸蛋,摩挲着掌心只堪盈盈一握的柳腰,音腔已然暗哑如极致的弦,“去睡觉,否则黑绷带也不必抹了。”
闻言,唐慕之抿着微肿的双唇,略显控诉地睨他一眼,随后有气无力地戳着他的胸膛,“你还知道!”
不怕他借酒行凶,可再这般腻歪下去,她可能连白绷带也省了。
少顷,唐慕之闪了闪神,望着男人漆黑眸中的炽热火光,气馁似的瘫躺在沙发上懒得动了。
他嘴上说着要她去睡觉,可诚实的身体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倏地,浑厚醇雅的笑声从头顶落下。裴子羡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继而拉开距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将人抱上了旋转楼梯。
唐慕之埋首在他怀里,小口地啜着酒气,尚算回神后,哑声叮嘱:“主卧在二楼,客卧也在二楼,你喝了醒酒茶再睡。”
裴子羡以温度极高的轻吻落在她头顶,沉沉地嗯了一声,尔后薄唇微侧,“多谢女朋友收留。”
唐慕之咽了下嗓子,感受着逐渐加速的心跳,言笑晏晏,“好说好说。”
片刻后,唐慕之坐在床尾凳上,目送着男人渐行渐远的颀长身影。待房门被轻声关上后,整个人脱力得仰躺在床面缓神。
而睡意朦胧时,理智却回笼了。
女孩眼帘半阖,回味着酒香,梳理过时间线后,已然猜出了今夜的饭局是何人主导。
须臾,唐慕之计上心头,狡黠弯唇,在入睡前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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