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明说的可怜兮兮，很符合他一惯胆小怕事、在燕七面前大气不敢出的性格，燕七不由得有几分信了，恨得一嘴巴打过去，骂：

“没脑子的窝囊废，我怎么会让别人倒自家营生？那伙人到哪里去了？有多少，是什么样的？”

脸被打得火辣辣痛，李家明心底却暗喜：燕七要知已知彼，调派人手去打秦锃了。

打打打，打得两败俱伤才好，最好是打死几个。

李家明老老实实回答：“他们有二十几个人，样子看着凶得很，我急着来找你和强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他当时数过秦锃他们的人，不连苏滢，应该有十二个左右。

但他必须说多点，这样燕七才会叫上更多的人，揍死秦小霸王才有可能，打残了更好，到时让苏滢比一比，他好还是残废好？

“所以我说你是猪脑子！”燕七对着李家明拳打脚踢，“老子的兄弟是哪几个你不知道，突然又冒出二十几个人会叫老子叫去的？你这东西不打不行！”

“唉哟唉哟！”李家明被打得在地上缩成一团，抱着头只会哭，燕七看着实在恶心，打窝囊废实在没什么成就感，最后朝李家明肚子上揣了一脚就走了。

李家明痛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心里恨透这帮人，个个不拿他当回事，不过只要想到秦锃马上就会像他这样，他心里就舒坦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不到，躺在大通铺上的秦锃，听到有人附他耳朵边轻声道：“大哥你睡，我拿两摞贴画去客车站了。”

李来旺昨晚就问过，今天最早的一班车是五点四十，他一班都不能错过，才能攒够钱给金凤买东西。

秦锃眼睛没睁，道：“再睡会，等着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