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明明就对苏浅心怀鬼胎。
秦时越倒也不怕江离心怀鬼胎,和他争苏浅。但是,江离说的那句话没错,狠狠戳中了他的心。
——“当年你娶了她却不珍惜,还差点为了一个下人逼死她。老子告诉你,你们之间有这个巨大的心结在,你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
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一句话就揭开了他们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
秦时越不是不知道苏浅疏离他,对他敬而远之的原因里必然包括这一点,也不是他刻意避开不解释,而是……而是…时机未到……
没有回应花雨,他径自抽出了腰间的九节箫,飞到了苏浅的房顶上。
月光下,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被一层黑暗笼罩住的房顶,吹着“思亲”,箫声中带着浓浓的落寞,悲伤,还有悔恨。
…
苏浅第二天一醒,就立马问花雨,“花雨,昨晚是什么人在吹箫啊,吹了整整一夜,到现在我脑子里都嗡嗡嗡响着箫声。”
花雨想起刚刚秦时越离开前和她说的话。
“花雨,浅浅醒了后,不要跟她提昨晚发生的事,也不要说我守在这里守了一晚上。”
“这是为何?”
“浅浅为了她舅舅的事已经够操心的了,这些小事就不要烦她了。”
印象中,这是秦时越跟自己说话说的最长的一次。花雨意外之余,也看到了秦时越为自家小姐好的心,所以就答应了秦时越的要求。
帮苏浅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花雨道:“小姐,你肯定是醉酒做梦了,没有箫声的。快起来梳洗打扮吧,昭王殿下说待会儿就过来带你去大理寺。”
苏浅歪着头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箫声,但看花雨说的如此坚定,她又不禁有些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了。
“……不管了,赶紧帮我穿衣服,去大理寺要紧。”
花雨帮苏浅穿起了衣服,穿好后苏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花雨给她穿了一件男子的衣服,还是水蓝色的。
她不解:“干嘛给我穿这?我的其余红衣呢?”
她最爱穿红色的衣服了,就算是昨晚的外衣送人了,没的穿了,但她还有一堆红色的衣服呢,不需要穿这个的。
花雨按照秦时越之前交代的,解释道:“昭王殿下说顾大人如今在死牢里,生死未卜,你再穿红衣的话有些招摇过市,会被人拿来作文章的。而且为了出行查案方便,最近一段时间,小姐你女扮男装比较好。”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苏浅很容易就被说服了,“好,等帮舅舅翻案了,我再换回来。”
今日的苏浅一身水蓝色衣袍,鸦青长发全部被一只发簪束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干净利落,清冷矜贵。没有红妆时看起来惊艳,但是相比红妆时的带给人炙热感,女扮男装的她给人的一种清冷绝绝的感觉。
秦时越看着这样的苏浅,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
苏浅迎上了门口等着她的秦时越,问:“莫愁和你通消息没?那老妇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