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你这么怕旁人说你坏话,究竟是因为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苏浅认真的问道。
江离想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自己,我是不相信秦时越。因为秦时越这个人啊,有时候做起事来是真的狗。
但话到嘴边,看着苏浅的眼神,他点了点头,拿着斗笠出去了。
偌大的书房顿时安静了下来。
暗几上摆放许久的膳食早就已经凉了,没有了刚被端进来时的浓郁香味。
秦时越感觉稍微有些冷,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扶着贵妃靠站了起来,问背对他站着的苏浅,“浅浅,冷不冷?冷的话,我让人给你拿件披风?”
“不用。”
人终于走光了,苏浅转身面向了秦时越。
此刻苏浅的眼里哪里还有刚才她突然知道顾云程砍伤秦时越时,愧疚,心疼,无力,难过……等诸多情绪。现在她眼里只有无尽的冰凉,也是被人戏弄,欺骗后,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冰冷和失望。
活生生冻死个人。
秦时越被苏浅这眼神看的浑身发凉,“浅浅,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苏浅讥讽的笑了笑,“那你希望我用什么眼神看着你?嗯?”
秦时越:“………”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怎么了这是?
“你想知道怎么了?是吧?”苏浅上前了几步,停到秦时越面前,仔细打量着他,似乎在重新认识秦时越这个人,“秦时越,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还是你敢做不敢说?”
“你在说什么?”秦时越一头雾水的看着苏浅,不明所以。
还在装,不愿意自己说是吧。
苏浅无力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说的再清楚一点,秦时越,你这腹部的伤根本就是新伤,是今天刚伤的,并非三天前被我舅舅伤的陈伤。”
要是秦时越拿他这招忽悠旁人,可能就忽悠信了。可苏浅不行,苏浅在唐人街探案的那些年,见过的伤太多了,后来她即便没有学法医,新鲜的伤口还有陈伤的区别是什么,她还是可以区分的。
原来将所有人都清出去,是要问责啊?
秦时越苦笑了一声,苏浅这是给他留了三分薄面,才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他做的那些事。
“浅浅,我该说什么好呢?”
秦时越被戳穿伪装后,并没有半分不适,也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感慨苏浅有惊人的洞察力,的确破案天赋异禀。
但,他也在为聪明的女人不好忽悠而深感到无力。
他到底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能让她的心里眼里都是他?才能回到当初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时刻?
秦时越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