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西山下的小树林。”
“所以,你突然刺杀我,也是将我误认为了她?”
“嗯。”秦妤大概有些无法直视自己对救命恩人做的这些蠢事,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别过脸去,用嗓音敷衍的应了一声。
秦妤为什么刺杀苏浅的理由,算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时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纯粹就是误会一场。
苏浅看向秦时越,“别想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就将她松开吧?”
不知为何,苏浅对秦妤,心里总是有几分宽容。看刺杀的事只是误会一场,她最终也是被秦妤养的狗给救了,她就不准备继续计较了。
罢了吧!
秦时越没有多说什么,苏浅既然让放,他就叫莫愁进来将那些刑具收起来,然后将秦妤放开。
秦妤刚被放开,就像只鸵鸟一样紧紧抱住了苏浅,不肯松手。
她埋头在苏浅肩膀处,一直在哭。起先哭声有点压抑,听不到声音的那种,慢慢的,秦妤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那些愧疚,自责,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的情绪,全部都化成了眼泪,一涌而出。
“苏姐姐,我错了。”秦妤带着哭腔说道。
奈何秦妤这哭腔太重,苏浅和秦时越压根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
哭完之后,秦妤乖巧的站在苏浅身后,痴痴的看着她。
秦时越有些不喜欢秦妤看苏浅那眼神,还有,因为秦妤之前的放肆,他不准备把秦妤留在身边,而是打算将秦妤送回去继续她的和亲。
但是,秦妤听了后,抱着苏浅死活不松手,死活不肯回去和亲。
逼她逼的厉害了,她抢了苏浅挂在腰间的镀金匕首,拔掉鞘,将匕首抵在脖子上,说:“你们再逼我回去和亲,我就死给你们看。”
“你冷静点,不要乱动。”苏浅帮秦妤说了句公道话:“秦时越,昭阳和亲的事,的确有些不妥。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吧?能不和亲就不和亲。”
“可红楠国已经默认送昭阳去和亲的事了。”秦时越郑重的说:“浅浅,这件事干系重大,不能感情用事,你不要掺合其中。”
“不是我想掺合。”苏浅铿锵有力的说:“具野史记载,我红楠国开国皇帝曾说过这样的话:‘不和亲,不上贡,不割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红楠国的开国皇帝是多么有气节,才说出了这样豪情壮志的话。
可是现在——
曾经那么有气节的红楠国已经消失不见了,因为一件小事,永徽帝就随便破祖宗先例,要送公主去和亲。还有秦时越的母妃……
秦时越被拉动了情绪,捏着拳头半晌没有说话。
苏浅继续道:“以红楠国目前的处境来看,不是非和亲不可。要是必须开这个先例,秦时越你明白的,如此并不能换来和平,只会让更多的人踩在我们头上为非作歹。”
顿了顿,苏浅坚定的说:“在原则性的问题,我们应当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