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有人来了,是北夏的使臣,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昭阳公主丢了的事,找来跟永徽帝要一个说法。
昭阳公主失踪一事,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永徽帝下令不许议论,不许口口相传,更不许有人跟住在绎馆里的北夏的使臣提。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管束控制的比较严格,北夏的使臣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曾对此提出任何疑问。
他们突然之间提出来,难免令人怀疑,究竟是谁不安好心,故意说出去的。
这不是再刻意搞事吗?
“永徽皇,明日就是和亲仪式,结束后,臣等就要带着昭阳公主前往北夏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昭阳公主丢了,找不回来,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旁边另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接着说道:“听说是丞相大人的女儿帮昭阳公主逃婚的,丞相大人的女儿在刻意阻拦和亲。”
是不是苏浅帮着昭阳公主逃走的,暂且不说。但,苏浅的行为确实阻拦了和亲,这个是真的,没什么好狡辩的。
可他们接下来的话,就有些离谱了。
“身为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苏丞相之女不顾父亲的意愿,如此胡闹,实在让人怀疑她的用心,还有苏丞相的用心。”
“不明白苏丞相之女为什么要阻拦和亲?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该不是他们父女两联合起来,刻意买通贼人夺走我们的贡品,然后又阻拦公主过去和亲,在刻意针对我们北夏人,挑起两国纷争吧?”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
苏浅阻拦太子带昭阳公主回来不假,但是,她的目的并不一定就是为了挑起两国纷争,她做的事也不一定就是苏丞相授意的。
而那些丢失贡品,在丢失的时候,苏浅人在钱塘,和她更是是八竿子打不着。
这些人故意这样说,他们什么意思?
是在说丞相一家别有用心吗?
是在故意引发他们内乱吗?
永徽帝不悦的看向了使臣,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压迫,专属于久居高位之人的压迫,很容易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两个使臣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本就有些心虚,不敢直面永徽帝的眼神。
被这样一看,心更虚了。
他们忍不住想,他们刚刚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那个……”两个使臣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刚想给巴掌后再给个甜枣。
永徽帝先一步开口说话了,“使臣大人,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认为我朝堂堂丞相,和女儿联合起来,破坏我们两国的邦交关系吗?”
两国的邦交关系,关系到了两国的和平、稳定。稍有差池,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而造成这差池的人,即便是一朝丞相,驰骋官场半生,威名远扬。只要引起战乱,那就是罪人,更是一个国家的耻辱。
堂堂丞相成了罪人和耻辱,这不是在间接打永徽帝的脸吗?怪永徽帝眼瞎,不会用人吗?
永徽帝听了能高兴起来才怪。
“二位请慎言。”永徽帝警告道。
真龙天子的威严,不容挑战。
二人突然有些腿软,“陛下息怒,我等并非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