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距离苏浅较近,他上前了一步,将苏浅护在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永徽帝看向苏浅的目光。并毫无顾忌的挑衅的看着永徽帝。
这种挑衅中,三分质问,七分愤怒。
苏浅可是他曾经的王妃,曾经随着他一起喊他父皇。
身为父皇,他竟然这样看着自己曾经的儿媳妇,他什么意思?
永徽帝被发现这点小心思后,略带尴尬的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苏浅。
就在这个空气里到处弥漫着尴尬的时刻,北夏的三位使臣,不论主使还是副使,都被小厮给带来了。
三个人当中,除了李安清醒着,其余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一身酒气。隔得老远呢,都能熏死个人。
距离最近的太子半分面子都没有给这几个人留,当场就捂着鼻子站到一边去了。
除此之外,苏浅也距离两人较近。
看苏浅面上有微微不适的表情,秦时越拉着苏浅往后退了一步。永徽帝发现秦时越拉着苏浅过去后,眼神时不时扫过来,秦时越便继续用身体帮忙挡着。
苏浅顾着看醉倒在地上的两人了,自始至终没有发现秦时越为什么老挡在她前面的原因。
永徽帝视线背挡住后,隐隐有些不悦,但不好发作,他转而看向了跪在他不远处,跪的笔直的李安。
就在一个多月前,同样是在这间书房里,李安趾高气扬的质问他,为什么还找不到那批丢失的贡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如果一直找不到的话,到底该怎么办?
他们北夏需要一个交代。
现在找到了。
竟然是他们自己私藏了,还被昭王一行人查了出来。
风水轮流转,这会儿轮到永徽帝问问李安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李安,你等私藏贡品,而又嫁祸我红楠国?到底是何居心?”趾高气扬问话的人现在变成了永徽帝。
永徽帝毕竟身居高位多年,他趾高气扬起来可比李安曾经那些小大小闹可怕多了。他横眉怒目,压迫感十足,说话时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李安被这股杀气压迫的有些喘不上气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窒息一样。
见李安半晌不吭声,永徽帝开始催了,“李安,朕需要你给朕一个解释。告诉朕,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短短两句话,仿佛是催命的符号。
李安被难住了,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该怎么回?
他要是回答的不够巧妙,他私藏贡品后,贼喊捉贼一事,马上就会上升为两国之间的矛盾,很容易就会被认为是北夏当权者指使他这么做的,更严重的话,会引起两国的纷争。
而他要是否认的话……
否认没用,秦时越当时捉住他的时候,就认准了他是私藏贡品的人。更别说,他被秦时越和苏浅审问的那一晚,他吐露的诸多事实了。
无论如何,这些事他都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