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收了油纸伞走进了茶坊,找了空位子坐下后,道:“……不必。”
莫愁收回了披风。
茶坊的掌柜见客人来了,提着茶壶笑吟吟的迎了上来,询问:“请问客官一共几位?小的给您上茶。”
莫愁道:“就我们公子一位。”
“两位。”秦时越修正道。
莫愁身为秦时越的近身护卫加随侍,是没有资格和主人同桌喝茶的。目前来看,喝茶的就秦时越一位,掌柜的只需要上秦时越一位的茶就可以。
但是秦时越却说两位?
掌柜的不明所以,但他没有嘴碎的刨根问底,而是按照秦时越的要求,上了两位的茶。
看秦时越将其中一碗冒着热气的茶推到了对面空荡荡的位置,莫愁可算是明白自家殿下为何要两碗茶了。
除了他自己的一碗,另外一碗是留给苏浅的。
殿下对是苏小姐是真的上心,人都没有来呢,就什么事都想到了她。
可是苏小姐呢?
所谓旁观者清。
莫愁身为旁观者,将一切看的最为清楚。
自从苏浅穿起了那一身红衣,人是美艳惊人了许多,但心也凉薄了许多。他们家殿下事事都想着她,可是她却不一定事事都会想着自家殿下。
唉——
莫愁长长叹了一口气。
主仆两人从黄昏等到了日落西山,从雪花漫天飞舞到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苏浅也没有过来赴约。
秦时越巴巴的看着苏浅会出现在茶坊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漆黑的夜都要被他看出一朵花来了,可依然没有见到他等的人。
莫愁劝说:“殿下,苏小姐八成是不会来了,不如我们先走吧?”
秦时越喝了一口面前的茶,道:“再等等,浅浅也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苏小姐能有什么事?”莫愁的话有点扎心,“信早就给她送去了,殿下你在这里等她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她要是想来的话,早就来了。”
不来就是不想。
“废话少说,再等等吧。”
秦时越坚持等人,即便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就如莫愁的说法一般,苏浅不会来的,她根本就不想来。
但是,秦时越还是想再等等。
而且,更离谱的是,在秦时越心里已经替苏浅想好了无数个她没有按时赴约的理由,他执拗的认为苏浅不是故意不来的。
莫愁的那些说法,他不认同,也不肯认同。
两人又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天色越来越暗,也越来越冷。
好多商贩都纷纷收摊回家了,西市的一整条街上,就一间茶坊还没有收摊,而茶坊里就剩下了秦时越一位客人。
掌柜的冷的搓着手,犹豫了半晌后,打着哈哈对秦时越说:“这位公子,您等的朋友何时来?”
掌柜的话,问的虽然是秦时越等的朋友何时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