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林你老糊涂了,同一个问题,你问了朕多少遍了?你当朕很闲吗?”
卫林的肩膀处被茶盏中滚烫的热水烫的不轻,湿哒哒的衣服下面,皮肉火辣辣的疼,但卫林根本没喊疼的资格。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惹永徽帝生气了,大祸临头。
稍有不慎,便脑袋不保!
他胆战心惊的跪在了地上,身体抖如糠筛,“……陛下,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让昭王殿下回去。”
卫林说完,苟着腰起身,屁股对着门口,唯唯诺诺朝外面退去,快彻底退出去的时候,永徽帝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
“卫林你告诉昭王,他既然和苏浅和离了,就死心吧。别再整这些幺蛾子。苏浅嫁给天朝太子那是板上定钉的事,他再怎么阻拦都没用。”
“是,陛下。”
卫林退出去后,将永徽帝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秦时越。
秦时越之所以跪在这里一天一夜,苦受日晒冷风,就是为了求永徽帝让他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不要再从中阻拦,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苏浅嫁给天朝太子!
至于苏浅曾经和他成过亲的消息,他原本要透露给支持天朝太子的那些人。也是因为永徽帝从中阻拦,无奈告终了。
永徽帝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的想法,竟然直接赐了他一道圣旨。让他就天朝太子求娶苏浅一事,不要搞任何破坏。
否则——
他要是破坏了天朝太子和苏浅的好事,萧容妃就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有了这道圣旨压在头上,秦时越不仅被束缚住了手脚,什么也做不了。而且,要是旁人做了什么破坏联姻的事,也都会被记在他头上。
他被变相要求维护苏浅和天朝太子之间的联姻之事。
这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重新娶苏浅回家,好好弥补苏浅的秦时越来说,简直就是诛心之举。
秦时越怎么可能接受?
他为了见永徽帝一面,当面劝永徽帝收回旨意,他在这里整整跪了一天一夜。
可是——
永徽帝不为所动。
卫林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昭王殿下,身子要紧,回去吧?”
不知秦时越有没有听到卫林的话,反正他没有任何反应。
卫林又道:“天朝太子以如此大的诚意求娶,不论是对苏小姐,还是对我红楠国,都有益无害。昭王殿下,您的僵持毫无意义。”
“………”秦时越依然沉默不语。
卫林继续道:“殿下,你就是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该为你的三分薄面考虑。回去吧?待会儿太子会过来,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太子看到的话,怕是要……”
要什么,即便卫林不直接说出来,秦时越也能想来。
但,秦时越还是不说话,继续跪着。
“唉……”
卫林见自己怎么都劝不动秦时越,摇了摇头,无奈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太子果真来了,他看到跪在书房门前脸色很差的秦时越,没有留情面。冷嘲热讽了好一通,言语极其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