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比她都还多!
“坊间传言,成王广纳贤才,知人善用,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只要有才学,就能成为你成王府的幕僚。此事可是真的?”
池宴坐到案几一侧,食指轻轻点着桌子,一下一下的敲击,似乎是敲到了成王的心尖上。
“倒也没有如此夸张,本王只是不忍那些有胸怀,有抱负的士子,因为一些旁的原因,而无法施展拳脚。本王也只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一个住所罢了。”
成王连忙打着哈哈,不明白池宴此言何意?
“嗯,不知道成王府上是否有一位姓王的幕僚?”
成王直冒冷汗,若是池宴提别人还好,偏偏提了他府上的王先生!
王先生于他来说,可堪大用!他的诸多要事都是由王先生去一手操办的。
平日里,也很少让其露面,外人鲜少知道这么一位。
可池宴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却有此人。不知他是哪里得罪了皇叔?”
成王眸色深深,仿佛里面装着的是千年寒潭,此时那千年寒潭的表面掀起了一丝涟漪。
“哪里是得罪了本王啊?本王更想知道,沈太师又是何处得罪了王先生?”
池宴目光凌厉,眸子紧紧的一眯,摄人心魄。强大的威压袭来,叫人呼吸不上来,甚至喘不了气。
“皇叔你这又是何意?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成王强行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开口。
“证据吗?”
池宴嘲讽一笑,“本王都已经给过王先生机会了,既然不愿意自高奋勇说出来。那么此事,就由沈太师自己说吧!”
让沈太师自己来说?!
沈太师明明都已经倒地不起,此话真能如此儿戏!
“摄政王,莫要如此装神弄鬼!沈太师逝者已矣,如此你都要过多打扰不成?
再怎么着,沈太师那也是两朝元老,皇帝的外祖父!容不得你如此欺辱。”
孙太后端坐在上首,冷眼看着眼前一切。
池宴的嚣张蛮横,一手遮天,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她早就已经看不惯了!
今日,也绝对不能让他坏了昌儿的好事儿!
“太后娘娘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沈太师之死多么的严重啊?那您刚刚那副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啊,您这是盼着太师驾鹤西去呢!”
乔姣姣站在一旁娇笑一声,煽风点火的劲可一点儿都不小。
乔姣姣这张小嘴多能叭叭,成王那可是见识过的,想到了此处,只觉得脸上的红肿处又开始疼了起来。
“清河郡主!你简直是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和哀家这么说话的?!”
孙太后‘腾’的一下,从凤鸾上站了起来,浑身都在颤抖,可见是气的不轻。
“谁给你的胆子,和本王的人这么说话的!”
随着孙太后的话音刚落,整个大秦最矜贵的男子同样开口,虽然平静,却隐约间夹带着一些怒火。
他那双寒潭深眸窥不见喜怒,就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双眸子落在他们的身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白玉酒杯,虽然略显漫不经心,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此时的心情,怕是不怎么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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