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面对昂贵的费用,春秀露出一丝难堪,将钱袋一滑啦全部倒了出来,却也只有碎银几两。
“掌柜的,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要不劳烦您跟我回家取一趟吧?”
林晚晚本想进来看看阿泽,见此情景,上前道,“算了还是我来吧。就你主子那穷酸样,回去了还不是得跟祖母要。”
“你。”听她这样说主子,春秀不乐意了。
见她出手阔气,掌柜的立即喜笑颜开,将面前的银子赶紧收在手里,和稀泥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给都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立即反驳道,“谁和她是一家人。”
话落,对视一眼而后又立刻撇开。
春秀道,“一码归一码,你救阿泽这事春秀没齿难忘,但你欺负我家少夫人的事情我也不会忘。今天这钱算我借你的,你放心回头我立马还上。”
林晚晚讥道,“怎么还?再被卖一次吗?本小姐有的是钱,这钱就当是可怜你,谁叫你命不好跟了个这么寒酸的主子。”
说完大步离开,然而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只要你离开叶知秋那个女人,今天所发生的的一切咱们可一笔勾销。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等你答案,”
说完不等她回答,再次离开。
春秀被气得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狠狠瞪向林晚晚离开的方向。
这时白敛突然上前安慰,“春秀姑娘你别在意,我家小姐就这脾气,虽刁蛮了些可人却不坏。你要是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别气坏了身子。”
白敛以为此事后与春秀从此再难相见,便想着来见她最后一面,为先前的唐突道歉。
却不想听到她们两人之间的谈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春秀是苏府的丫环。
莫名的,他心情大好。
春秀怔怔的看着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扬扬手,一副无所谓道,“没事,她到底是救了阿泽,也算是对我有恩,我不会与她计较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其实我……”他正想开口,却见她要走,连忙上前追问。“诶你去哪儿?”
春秀无奈道,“筹钱啊,三天后要是还不了,那岂不是打我家少夫人的脸。”
“你等等。”他叫住她,掏出钱袋子追了上去,诚恳道,“这是我这几个月的月钱,不多,希望你别嫌弃。”
春秀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义正言辞道,“你的是你的,我坚决不能要。”
说完匆忙逃走。
留白敛一人站在长廊,看着她的背影独自发愣。
回苏府的路上,林云海骑马在前,白敛其后,阿泽同林晚晚共乘一车,春秀与蒋嬷嬷左右随行。
到了苏府门口,林姨娘亲自出府迎接。
“云海,你可算回来了。”林姨娘哀怜扶巾的模样,宛如受尽了千般委屈。
春秀心中冷哼一声,这人前人后还真是不一样,母老虎竟也会变成猫。
林云海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夫人,我还有要事要与青山兄商量,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抬步进屋,直接去了揽清阁。
“诶,你……”
林姨娘本想等夫君回来,告状诉苦,却扑了个空,神情可想而知。
白敛叫来两个小厮,将阿泽从马车里抬进府去。
林姨娘见状,立马上前斥道,“白敛,你怎么办事的?竟让一个下人与主子同轿,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白敛俯首辩道,“夫人,这一切都是老爷的意思,请夫人明鉴。”
林姨娘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愤道,“就算是老爷的意思,可你作为老爷身边的人,不仅不规劝还放任主子糊涂。来人,拉下去仗责二十。”
春秀见状想要上前理论,却被白敛用眼神给制止了。
他身强力壮,二十板子要不了命,可她若是敢出言顶撞,林姨娘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白敛正要被拉下去,林晚晚赶紧上前阻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