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若是让苏家人知道她与别的男人有往来,一定会越抹越黑,到时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
反正云想是齐云阁的少主,想来也不是那么好抓到的。
如是想,她便没再多说什么。
往后看了看,不见苏楠,神情莫名闪过一丝失落。
苏母见状,赶紧道,“楠儿听说你没回来,急得亲自出府寻找。福伯,少夫人既然回来了,还不赶紧去将少爷寻回。”
“是。”福伯福至心灵,立即应声退下。
此时体内药效即将过去,叶知秋明显感到体内力量正在不断消失。
为避免被人看出端倪,只好装困打了一个哈欠。
一一福身告辞,“祖母、父亲、母亲,知秋身子有些乏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铺子里,就先回房歇息了。”
“你忙活一天,如今时间也不早了,是该好好歇息了。”苏母说着,让身旁的王姨陪同她回了西苑。
春秀和阿泽听到少夫人回府的消息,纷纷往回赶。
见到她的那刻,春秀先是一喜,而后便哇哇哭出了声。
“少夫人,你可算回来了。春秀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叶知秋紧紧抱着她,安慰道,“傻丫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阿泽道,“就是,姐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对了姐姐,抓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摇摇头,看向一边,“天太黑,我没看清。”
阿泽像个小大人一样,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心疼道,“姐姐,你放心,等阿泽长大就可以保护你了。”
叶知秋闻言,噗呲一下笑出声。
摸摸他的脑袋,“好啊,那姐姐等阿泽快点长大。”
春秀回来后,叶知秋便让王姨回去了。
望着漆黑的屋子,她问,“少爷还没回来吗?”
春秀正欲开口,只听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本少爷的行踪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说话的同时,已无视她的存在,先一步进了屋。
只剩一阵风拂过她的面庞。
她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心口忍不住阵阵钝痛。
春秀怜惜地看了主子一眼,神情复杂难耐。
那天晚上,两人如往常一样,分房而睡。
谁也没理谁,相安无事过了一晚。
第二天,苏楠起床,叶知秋却已早早出了门。
桌上留有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
“对不起,我答应祖母不能同你和离。所以这段时间我依然会回房睡。若你在外看上了谁家小娘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纳妾。”
看到最后两个字,男人眸色一沉,将纸条狠狠揉成了一团。
书斋开张第二天,依然没有一个顾客前来。
门前人来人往,就是不见一人进店。
直到中午,店里依然没有进过一个客人。
叶知秋正愁眉不展,店里突然进来一个小孩。
有伙计赶紧迎了上去,“客官,需要点什么?”
“阿泽?你怎么来了?”
叶知秋刚好从里屋出来,见到阿泽赶紧示意伙计下去。
阿泽拍了拍自己身上挎着的小布包,笑得眉眼弯弯,“姐姐,我来上学啊。”
“上学?”
“嗯,老夫人说从今天开始,只要院子里不晒药,我都可以来书斋上学。”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钿银子,踮起脚尖放在柜台,“咯这是我的学费。”
春秀被她逗笑,看了看银子,打趣道,“你哪儿来的钱?莫不是又当什么好东西了?”
“你。”
阿泽扬起脖子往后院走去,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模样,“我在老夫人那预知了半年的月钱,来之前我打听过了,只多不少。”
叶知秋拿起银子,重新放回他手上,认真道,“阿泽,你想上学姐姐很欣慰,但这个学费姐姐是万万不会收的。”
阿泽摇头,将钱重新放回柜台。
坚定道,“这怎么行,开门做生意,岂有不收钱的道理。作为书斋第一个学子,这学费是一定要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