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道,“我听说,你那苏少夫人险些死在薛府密牢里,不过探子来报,说是前几天在县衙公堂上再次见到了她。这女人,还真是命大。”
听闻此话,苏楠来不及咀嚼最后一口桂花糕,立马躬身道,“对不起师父,是想儿的错。”
“错在哪儿了?”齐布楚神色带了一丝寒冰。
苏楠低着头,脑袋飞速运转着,“想儿本欲和离,可奈何家中祖母一直从中阻挠。祖母年岁已大经不起折腾,想儿便想这事往后缓一缓,可没想到很快那女人便被薛冠玉给抓了去。那场大火后,想儿也以为她没了,想着人既然已经死了,离不离的又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未能及时向师父禀报,并非徒儿有意欺瞒。”
他的解释滴水不漏,全程齐布楚都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听着。
临了,睁开眼来,不置可否。
只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苏楠直直看向地面,眼神冰冷道,“师父放心,那女人既然没死,等想儿一回去立马与她和离。”
听他表态,齐布楚频频点头,赶紧将他扶起来,“嗯,这就对了嘛。为师也是为你好。那女人太过诡异,实在不宜留在身边。这天底下好看的姑娘多的是,等为师将你的病治好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为师都不拦你。”
是啊,好看的姑娘有的是,可他心里却只容得下她一个,今生今世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可奈何命比纸薄,待在他身边又危机四伏。如此境况,又何敢误佳人。
苏楠想着想着,突然自嘲一笑。
那个女人曾亲口告诉他,从未爱过他,嫁给他实属无奈。可他却还在为她着想,为这段即将分离的感情而不舍。
或许她,早已开始幻想着与她的廉将军双宿双飞了吧!
霎时,胃里的桂花糕好似泛出阵阵苦涩,直叫人眼眶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