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举例子教他们,是希望明辨是非,却不希望他们祸从口出,因而也没少和他们说尊卑和律法。
要知道,皇帝的威严不可侵犯,别说是为了一己私利传谣言了,就是直呼其名都是要被治大不敬的罪的。
“谁知道呢?”姜杨摊手,“不过我见他一脸淡定,应该是不怕的吧?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好名声,陛下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事生气吧?”
岂止是不会生气啊!他简直不要太高兴了好吗!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这则传言很快便传到了京城,又“刚巧”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当即高兴地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吃撑了,皇帝拉着身边的心腹去散步,“这么多年了,上苍总算看到了朕的努力……”皇帝感慨着,甚至还带着一些哭腔,“先前洪州战败,朕还以为……”
太监总管陈玉连忙道:“陛下多年来的勤勉爱民,上苍自然是看在眼里的。那洪州战败是因为辽军狡诈,怎么能怪到陛下头上来呢?若不是陛下的仁德,咱们康国如何能有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呢?”
皇帝欣慰地拍了拍陈玉的手,谦虚道:“朕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啊……”
陈玉从善如流,“是陛下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皇帝叹道:“朕肩负万民,自然不可懈怠。”
走着走着,皇帝又突然道,“朕记得韩正就是去了玉清县吧?也不知道他身子是否还硬朗……这个倔老头,出了这么大事也不知道派人送奏章回来,还要等朕主动服软不成?哼。”
面对皇帝如此态度,陈玉早就习惯了,也知道他想听什么。
“或许韩公只是不愿因为这些事另陛下费心。”
皇帝听了十分舒心,“他在时总爱和我对着干,如今他不在,朕还有些想他。”
“陛下想见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识人不清犯了错,怎能随意赦免?”皇帝摇头叹息道。
陈玉只低声道:“奴才不懂这些大道理,奴才只盼着陛下能高兴。”
皇帝果然高兴,“朕知道,你是个好的。且看他此次能否安顿好难民吧……”
话虽这么说,但陈玉心知皇帝是打定主意要以此为由将韩正召回了。
果然,第二日早朝,皇帝就提起难民一事,下令各地务必安顿好难民,并拨了赈灾的银两派钦差送去。
……
另一边,姜松在山下待了两日,收到姜杨传信说姜云醒了,也终于赶了回来。
彼时,姜云正被刘素拘着在廊下绣花。
一见姜松回来,姜云欢快地跑了过去,待到近前,见姜松满眼的泪水,姜云心中一惊,慌乱哄道:“爹,您别哭,我,我没事,您看,我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说着还转了一圈。
面对安然无恙的女儿,姜松一时情难自抑,抹了一把泪水,宽厚的手掌在姜云头顶用力地抚摸,哽咽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被姜松情绪感染,姜云也抽了抽鼻涕,眼见姜松眼眶似乎有要哭的迹象,姜云强忍住眼里的酸涩,故作轻松地凑上去问道:“爹,四叔说你是因为以前被富家千金看上了,要捉你回去做女婿,所以才不愿意下山的,是真的吗?”
姜松:……
被姜云这一打岔,姜松什么情绪都没了,卸下背篓,给母女俩分了礼物后,这才陪着两人坐在廊下休息。
姜松:“其他人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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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努力了。
太缺觉了,我要洗洗睡了,晚安,明天见!